“这件事本就是你们管理不严,导致的。
如果真的登报声明,你们这群人还能不能呆的下去,还另外一说。
就算你们能没事,我们也会排斥你们驻扎在村子周围。”
“你们能驻扎在我们这,所有的生活物资,都是我们农场提供的。
我们东北人,是最讲求公道的,你们若是这次不能拿出诚恳的道歉态度。
将那些人交出来,还护着他们…就不能怪我们了。”孙老爹蹙眉,身上带着铁血之气。
对方几人闻言,面色骤变,眼前的男人看似好声好气,能商量,可实际上,说出来的话,却透露着一股的胁迫感。
要不是那一群小子,他们何至于处于那么被动。
领队的中年男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目光在孙老爹威严的面容上,最终缓缓垂下眼帘。
那一群新兵蛋子,确实是干部子弟,这次他们也身受重伤,有些还直接没了命。
人家也接受不了,找他们要个说法,他们这些人,是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是他们管理不严,出了这事,但主要责任还在于新兵自己。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连着空气都沉重了几分。
一阵沉默后,他缓缓抬头:“您说的这些,我们听到了。
这事就按照你们说的来做,是我们管理不周。
既然您提到了公道,那我希望我们双方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
找一个,咱们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您说呢?”
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坐下来谈判。
为村里受伤的小子争取最有利的赔偿。
屋内陷入了沉默,受害者家人也到场了,坐在桌上。
“我们第一个要求就是把那些干事的小子,都交出来。
交给公安同志,按法律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能因为他们是干部子弟,就能逃避法律的惩罚。”
“再者,我希望你们能够给予补偿,他们有的伤了眼睛,有的伤了腿,后半辈子得有保障。
除了赔偿医药费,将他们治好以外,还得给他们未来的保障,安排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他们现在正值青春年华,十七八岁的年纪。
这年纪的孩子,还有着大好的青春年华。
若不是因为这事,他们还能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和未来。
眼下身上落下了残疾,以后的路,要怎么走,都迷茫困顿…”
“我儿子今年还考上了大学,我们看林家唯一的大学生。
我们夫妻俩,还盼着他光宗耀祖呢,好好的眼睛就给瞎了。
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大学读完,就能分配一个好工作,可如今身体残缺,硬性条件就过不去,直接被筛掉。
可以说,直接就被一棍子打死了。
气氛沉重,屋内一片死寂,只有夫妻俩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穿制服的男人,紧抿着唇,眼神中闪过悲伤。
商量好后,走出屋子,夕阳的余晖洒下来,夫妻俩紧紧相依,妻子的泪水浸湿了衣襟,丈夫扶着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