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另外几家的人到了没有?”
刘威没想到这扔出去的刀子它竟又飞了回来,说好的借刀杀人,没想到却是把自己给借了出去!
“父亲,万、丁两家已经有人去了那边,那吕家却是还没动静,咱干脆也不等了,这人看着也是够了,这多好的机会,刚好借着将那陈家和李大郎给除去。”刘家老大厉声说道。
“你急个甚么!一点也不稳当,你真以为那李大郎好对付的?”
刘威是真不想和那李大郎硬碰硬的对上,不说什么,这万一对方看情况不对往山里逃了,或者失了手没能一下子要了他的命,別家他不敢说,但他刘家肯定会让他给记上,定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想想往后要让这么一只恶虎盯着能安稳的了?
是,那陈家娘们是靠李大郎这只凶犬给护着,但那娘们又何尝不是他脖子上的链子,要没了这链子给制住,这没家没口没牵挂的玩意能好相与?
“爹啊!你怕个甚啊!原先光靠咱一家,硬碰之下可能要吃点亏,加上县里边一直压着不让名头上太难看,但此时有了这么多人,县里也点了头,他再勇猛,到时搞个鱼网一罩,一人一刀下去,我不信他还能有命不成。”刘大一脸狠厉的说道。
刘威白了他一眼,不过说的也还算有那么些道理,他刘家现在确实也是不能退了,这事他们要有谁不出力,过后必会让县里那位给盯上,不过也还不算太坏,这事有了县中那位出力,将他们这白沟乡中,心思各异的几家都给捏到了一块了,不然光靠他们,那一次不都是先吵起来,要不就是想缩在后头捡便宜。
“行吧!你便也带着家里丁壮过去吧!”刘威摆手,完了他又嘱咐道:“记着別冲的太快,见机行事,可不能让人当了刀使。”
白沟乡,李超所在铁田村外,离着约莫十里地外的一处山谷,刘家老大带着人到达时这里已经棸集了不多的人,宰羊烹豕,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吵吵闹闹,好不快活。
这其中有万、丁两家的家丁护院,人数上约莫得有近百人,这世道但凡是有些家底的谁不养些护院的青壮,此时他们各个持叉带棍,对着刚烹烤出来羊豕吃得个满嘴是油。
但最醒目的还得是分坐一旁的那十多个壮汉,他们虽也是同样的,不顾形象的大口吃喝,满嘴的污言秽语,但不时看向这山谷中的其他护院时,眼中尽是狠厌之色,兵刃刀枪也都放在自己身旁触手可及的地方,这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和那些徒有其表的家丁护院不同。
郑开渊自不放心光靠白沟乡中这几家来办事,这伙人便是他暗中养在外的,这有些事光靠官面上的手可不太好办,还得有一只在暗里的手,帮着去处置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刘大一到,便让人给喊进了一项帐篷中,这其中有两位便是另外两家领头的,而另一位则是一黄脸大汉,刘大见到他不由的皱眉,事先他可没听说会有这么一号人物过来。
这突然的自己便就低了人一级啊!但他知道这人无论是何身份,这必是县中派来的,只好压下自己的小心思。
“来来来,刘兄弟,兄弟我终是将你给盼来了!必是带来了不少的人马。”这人与外面的那些看起来却是要好相与的多,对他表现的很是热情?这让他多少好受了一些。
“入坐,入坐。”黄脸汉子拉着他入坐,又拿来了碗亲自为他倒上了酒水。
热情的让刘大都有些不适应,这位他可是知道的,黑公山的三当家,据说是个杀人不泛眼的,那县里的海捕文书都挂了快半年了,那黑公山县里也是剿了好几次都没剿干净,他们这些大户年年都得让县里来邀捐那剿匪的粮饷,那些草民更是没少纳练勇的杂派。
现在看来这大盗能捉到,那匪能剿干净了才怪了去了。
刘大坐下后,端起酒碗猛灌了一口,说道:“褚三当家的,您的威名那可响当当的,此次我刘家这次可是把能出动的丁壮都带来了,定能把那李大郎给收拾了。”
花花娇子人抬人,这点心性他刘大还是有的。
褚彪笑哈哈的,再次为刘大斟酒:“刘兄弟过奖了,咱兄弟也只是替人跑跑腿,想混碗饱饭吃,听说那李大郎可也是有几分勇力在身的,咱兄弟刚到这地界也是两眼一抹黑,有些情况还要靠刘兄弟啊!”
刘大连忙接过褚彪手中的酒壶,他老爹虽说他莽䃥,但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这么一位凶人已是给足了他脸面了,他也要得见好就收,不然人家看似笑哈哈,但这心里怎么个想法谁又能猜的透。
“那李大郎,确是有几分勇力的,自小便跟着他那兵头老爹习武,听说还受过那陈家男人的指点。年前孤身进了山,出来时硬是猎了头態仔子下了山,听说背上还留有態爪子抓下的印子,这事十里八村的都在传,应是做不得假。
还有便是月前,这事说来也不怕三当家笑话,家中三弟,带着人与他起了冲突,三五个丁壮拿棍子围他一个,最后也只是在他头上给了他一棍子,家中青壮有两个还有令弟都让他给折了胳膊,另外两人也给伤的不轻。”
褚彪越听脸上的笑容就越少,他都怀疑这刘大是在哄他呢,怕自家斗不过人家,便夸大其词的抬高对方,不让自家不至于太过于丢人,毕竟打不过一个力勇无双的猛士说出去不丢人,但要是说几个人打不过一个泥腿子说出去那可够丢人的!
“不过,三当家的也无需太担心,我已有办法来对付这李大郎了!勿论他有多勇猛,终究他也还是人,只要制住了他,让他拖展不开手脚,咱这么多人,但凡有一个能给他身上开个眼儿,他也再蹦哒不了!”刘大轻呡了一口碗中的酒水,神色遨然。
“刘兄弟,是个甚么法子,快快说来!”
“到时,三当家的,自然便会见到,只是这刘大郎也不是孤身一人,身边还跟了不少的泥腿子,最近不知为何又指着那些泥腿子日夜守在村口,咱这么多人要想偷摸的进村,这却是难行的通。
不过他那人莾䃥冲动,自持武艺,只要有人引他,他必会出战,到时要是能有人拖着他,我等趁他对战无法分心之际,我使出我那宝具制住他的把握便更大,只要他一死那些个泥腿子便不足为俱!”
刘大眼神自丁、万两家领头之人身上扫过,“只是这去引他出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