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虚伪的狡辩,他是一个字都不想听。
“爷爷年事已高,正是好好安享晚年的时候。”翟砚辞的语气顿了顿,“有些事情不掺和,就当是为自己图个安静吧。”
翟老爷子听明白翟砚辞话里的意思了,他这是警告他不得插手他的婚姻大事,“不让你娶江晚禾,那是为了你好。翟家当家主母是一个瘫子,别人怎么看我们翟家?”
“再说了,娶这么一个女人,你的一辈子都会被她给拖累。”
“别人怎么看与我何干?拖累不拖累,我说了才算。”翟砚辞掷地有声地道:“翟家当家主母这个位置,只有她可以坐。”
翟老爷子忍隐着怒意,不满地嘲讽道:“现在你翅膀硬了,我这个当爷爷的也无权干涉你的事情了。反正该提醒你的,我已经提醒了,至于听不听得进去,那是你的事情。”
“我再多嘴说一句,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但愿你这辈子都不会为你今天的选择而感到后悔。”
“我翟砚辞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从书房出来,翟砚辞一眼就看见站在走廊尽头的翟初夏。
她显然是在自己的。
翟初夏见了他,疾步奔向他。
“你没事吧?”翟初夏紧张不安地上下打量着翟砚辞,“老爷子没有为难你吧?”
把翟初夏满脸的担忧和不安看在眼里,翟砚辞不由得想起小时候,每次他被爷爷叫进书房,姐姐都会紧张不安地守在书房外面。
每次叫进书房,不是训话,就是挨打。
明明挨骂挨打的人是他,可姐姐却哭得比他更伤心。
翟砚辞搂住翟初夏的肩膀,宽慰她道:“放心吧,现在没有人敢为难你弟弟。”
“嗯,我知道。”
现在的翟砚辞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任由别人欺负无力还击的翟家“私生子”,他现在站在权力之巅,谁人见了都得给三分面子的翟二爷。
这明明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翟初夏偏偏觉得鼻尖凝聚着一股酸涩之意,就连眼底也积聚了泪水。
“怎么还哭了呢?”翟砚辞的面色沉了下来,“是不是那个女人为难你了?”
翟初夏摇了摇头,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只是很高兴。”
“很高兴?”
话刚说出口,翟砚辞似乎已经明白了她这句话里的意思。
“对,我是真的很高兴。因为再也没有人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伤害我们,没有人再敢逼迫我们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翟初夏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破涕为笑道:“这一天,我们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这一路走来,到底有多难,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坠入万丈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翟砚辞定定地看着她,笑道:“有些旧账,也是时候该跟他们算一算了。姐,你想怎么收拾他们,你说了算,不用担心会不会影响到我。你只需要记住,就算把天给捅破了,还有你弟弟会帮你顶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