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见他眼底都是红血丝,拍着大腿说道:“秋施主怎么没来?”
“她来不了。”傅怀瑾笑容微微苦涩,“我都不知道她来找过你。”
无名将蒲扇插到腰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佛家讲究一个缘分,若是有缘,诸事否极泰来。”
傅怀瑾点头,问道:“和尚,若是有一天长歌不见了,我该去哪里找她?”
和尚眯眼微笑:“自然是从来时来,到去时去,到她来的地方找她。”
来的地方?傅怀瑾沉默,她来的地方,是道门法器吗?还是他不知道的前世?
这一世依旧是三十而逝,没有未来吗?
傅怀瑾进了寺庙,和无名和尚一起焚香,诵经,打坐,直到傍晚时分才下山。
下山之后,傅怀瑾直接返回橙园,给原身发了一条信息:“这段时间我要与无名禅师一起禅修,住在橙园,你有事情可以找管家。”
依旧是那个住在橙园,半隐居半避世的傅怀瑾。
傅怀瑾只带走了手腕上的佛珠,然后让管家将小毛球送到了橙园。
一人,一狗,一佛珠,住在橙园。
傅怀瑾搬回橙园之后,宋星河火冒三丈地打来电话:“不是说好的,你负责试探原身?你搬回橙园,还试探个锤子?
你想要陆西泽知道长歌失踪的事情?”
只怕陆西泽现在已经知道了。
傅怀瑾坐在树下,淡淡说道:“我记得原身进娱乐圈就是为了追你,她对我的一切幻想来自于傅家的地位,宋少,你就不一样了,你应该算是白月光初恋吧。
你去,比我合适。”
他不认识什么原身,他和长歌第一次见面,她便是淡漠且孤独的秋长歌,他不想看着那张脸变成另一个人,会觉得她玷污长歌的一切。
宋星河咬牙切齿,他不想出卖色相,就要他来?
“那还是陆西泽来吧,不然我会忍不住想弄死她。”
傅怀瑾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回傅家。
“你要找儿时的东西?”老太太见他最近三番两次回来,推了推老花镜,狐疑道,“好端端的怎么又翻以前的东西?你跟长歌是不是出问题了?”
“没有。”傅怀瑾将储物箱搬到自己的房间,问道,“您还记得我7岁那年生病的事情吗?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我从小就特别重视或者我小时候有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吗?”
傅家老太太摇头:“你从小就老气横秋,心思从来不跟人说,比你两个哥哥都要稳重,而且不爱说话,有时候一天也说不了两句话,直到你后来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才跟正常的孩子一样。不过依旧是内向沉稳。
要说特别重视的东西,就是你手上这串佛珠,你病好之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个木珠子,非要跟这串琉璃佛珠穿在一起。好在这么多年了,它保佑你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
木珠子是捡来的?
傅怀瑾浑身一僵,取下手腕上的佛珠,看着上面唯一的一颗木珠子,这珠子年岁久远,乌黑一片,散发着木头的清香,跟琉璃珠子放在一起,越发显得厚重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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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瑾摩挲着手上的木珠子,眼睛微亮,伸手抱住老太太,露出这两天来第一个笑容:“谢谢您。”
老太太被他抱住,笑得合不拢嘴:“怎么长大了还学会撒娇了?”
“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您。”
“去吧,去吧,下次带长歌过来,我好久没看到她了。”
傅怀瑾温柔应道:“好。”
他将儿时的东西尽数搬到后备箱,然后开车回橙园,刚开出傅宅,车子就被拦住。
“傅医生,我们陆总有请。”
傅怀瑾看向路边停着的超跑。
陆西泽坐在路边的咖啡馆,路人都被清了出去,整条街不见一个人。
傅怀瑾垂眼,摸着手腕上的木珠子,将佛珠藏住,下车走过去。
“陆先生有事?”
陆西泽神情淡漠地喝了一口咖啡,冷淡道:“坐。”
这一带是政要所在的老城区,环境清幽又安静,尤其是这家咖啡馆,馆内碧树琼花,处处都是鲜花,长歌要是看到了应该会很喜欢。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怀瑾竟然搬回了橙园?
傅怀瑾坐下来。
“我给你点了一杯咖啡,美式。”
傅怀瑾:“多谢,陆总解决了季家的事情?”
陆西泽:“托长歌的福,基本解决了。长歌最近应该没有被季家骚扰吧?”
陆西泽试探地问道,见傅怀瑾笑而不语,冷漠俊美的面容陡然沉了几分,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傅怀瑾真是废物!
“宋星河这人不可靠。”陆西泽冷冷开口,“如果长歌出了事情,他第一时间就是算计你和我,所以,长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傅怀瑾目光深邃:“陆总何必明知故问。”
陆西泽来之前应该就知道了真相,否则他应该出现在湖墅别墅,而不是来堵他。
陆西泽深呼吸,没错,他早就让文理打电话试探过,谈的是一亿赡养费的问题,对方推脱了一番,然后欣然接受,真是又当又立。
那女人绝对不是长歌。说话的语气、声线以及方式都截然不同,而且言语中带着一丝恐惧和厌恶。
她不是长歌,她是原身,之前毒打辱骂他的秋家大小姐。
陆西泽冷笑一声,这世界真实有趣,兜兜转转,仇人都送到了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