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其他人就是嘴上训斥,他爹那可真是下死手打他啊!
方舟都被他气的糊涂了,说:“你说为什么?你难道没听说吗?那个武松杀了李员外一众护院扬长而去,这等亡命狂徒,你竟然还同他私交甚密,你说该不该跪!”
这个时候方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道:“爹,所以那吴都头让我说哥哥长相,就是为了抓住他?”
方舟只是一个眼神瞥了一眼,却没有说话,让他自己好好理会。
原以为这个儿子听到这话,应该知道事情得重要性了。
没成想方延一副气愤不已的样子,开口道:“吴都头当真是小人哉,他这是害了我啊,害我没了忠义!”
他可是真的将那个未曾谋面的武松,当成了自己的精神偶像了,如今告诉他,自己竟然成了帮凶。
不过他扯着嗓子干吼,在自家爹爹抽出了戒尺那一刻,立刻止住了声音。
好吧,刚刚自己叫的的确有点大声了。
他对于戒尺是存有心理阴影的,从小做错了事情,他的手心就要挨上一顿戒尺。
而县衙也因为方延错误信息引导,开始拿着一张“武松”画像,开始了四处寻人。
可是刚刚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顾植此刻却是随着驴车赶到了连家村。
顾植回来后即使换了衣服,可是作为父母的又如何看不出来。
身上的血腥气还有伤口,明显带着伤的。
只不过他们知道,留下来只会成为这个儿子的负担而已。
只是刘氏流泪抚过顾植的面颊,道:“以后以自己安危为重,好吗?”
顾大垂着头,自顾自的一个人将驴牵在一旁的树旁,眼底的情绪同样是在翻涌。
他不同于妻子刘氏,他更多时候是不善于表达情绪的。
顾植想了一下,今天的行事也的确太过冲动了,没有考虑后果。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些太过莽撞了一些。
他重重点头,道:“爹娘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
连蔓儿从官府回来后,此刻祖父还有祖母就侯在门外。
身侧的身穿儒衫的大伯,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回来,脸上满是惊讶。
母亲一下子就冲上前,讲她给牢牢抱住。
顿时喜极而泣,父亲在一侧擦拭着眼泪。
祖母周氏则是翘着腿,很没有形象的坐姿。
相比起大房的惊惧,二房的不解疑惑,她则是有些漫不经心。
母亲关切的上下将连蔓儿上下都打量了一遍,道:“蔓儿,你没事吧!”
她没有去问自己女儿为什么回来了,而是关切她可否有碍。
周氏起身皱着眉道:“你这死丫头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偷跑回来了!”
连蔓儿擦拭眼角的泪,目光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
然后看向身后的大伯一家子,瞪眼道:“那祖母,便要问问大伯还有大伯母,我为什么要舍命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