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的婚事经商议定在明年初,在京城办婚礼。
而由盛老太太做媒的盛长梧的婚事同样有了音信,就定在秋高气爽的九月末。
因着这事儿,盛纮一大早就让人传话将几个儿女召到了一起。
子安收到信儿告知给盛长楠知晓时,他正在武场练武。
原本属文官清流的盛家是没有练武场的,可是盛老太太宠他。
不但为他动用自己陪嫁的那些老人,还在盛长楠种出的菜送到了太子那儿之后适时的为盛长楠争取到了练武场地。
虽说练武场地就挨着寿安堂,但是这也代表着盛纮的承认与退让。
尤其是在盛长楠当初说的取暖方式被盛纮加工并得以运用到民生之上,真的取得了惊人成效之后,盛纮对这个颇有天资却有些不着四六的儿子也就放纵了不少。
盛纮为人子为人夫不合格,做官和做父亲却是没得说的。
对待几个孩子虽然一碗水端不平,但也是竭力将每个孩子都照顾到的。
就算他不喜欢盛长楠学武,答应了之后就没有干涉过。
当然,教盛长楠功课时有没有夹带私货那就是另外一说了。
许是因着这些,这两年盛纮不但对盛长楠行事出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对卫小娘母女三都好了不少。
没错,卫小娘的第三胎还是个女儿。
这一次,有盛长楠的异能。盛老太太的照拂,母女二人皆平安。
盛纮为这第七女取名菲兰,取自“杜甫的菲菲红素轻,肃肃花絮晚。”
这孩子还是不知世的年纪,整日无忧无虑的,跟已经开始学女工的明兰相比已是泡在福窝里了。
话说远了,这边厢盛长楠听到子安的消息时便猜到了剧情走到了哪里。
盛长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三头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两年他再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
与长柏关系有多好,与长枫的关系就有多臭,与年纪相差最小的长栋,相处也算和乐。
跟盛纮那些同僚登州当地这些乡绅的孩子也有那么几个玩再一起的,但也仅仅如此罢了。
“走吧,别叫人等咱们。”
盛长楠接过子安递来的汗巾囫囵擦了擦脸,两人忙不迭回了寿安堂。
彼时,天色还是灰蒙蒙的,院子里只能看见石灯笼闪烁的烛光。
……
“大老太太来信说,这次婚事定要请母亲去吃酒,我们商议过,叫楠哥儿跟着,你们,可还有谁想去的?”
高座上的盛纮满脸喜气,却是听的盛长楠诧异不已。
盛纮在看他读书这事儿上可是从来都不懈怠的。
虽说因着长柏中举,盛纮升迁,庄先生很大概率不回随着他们一起就是了。
但于他这个年纪读书一耽搁就是几个月……
像是知道盛长楠在想什么,盛纮一手搭膝一手虚点他:
“楠哥儿,这次若非母亲坚持,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你一起的。要知道,这次我升迁入京,当今可是专门点了你面圣!”
“什么?”
闻言,盛长楠虽然惊讶但也不至于失态,反倒是长枫,惊叫声仿佛一个大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