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满满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雄性魅惑的男人魅力,无法抵御。
她要很努力才能推开他。
这男人真是,憋久了,随时随地都能开撩。
壁咚就罢了,还挑逗她。
还是在随时都会有人出现的酒店走廊里,太大胆了,也太刺激了。
顾北弦冲她笑,“你是在做梦吗?”
苏婳摇摇头。
都心如鹿撞了,做梦可撞不起来。
顾北弦揉揉她的头,“我们家婳婳厉害了,都是赚外汇的人了。”
“我总觉得他给的价格,高得太离谱了。”
顾北弦心里很清楚。
范鸿儒开这么高的价码,一方面是因为苏婳画得确实好。
另一方面,范鸿儒是在还老爷子三十多年前的人情。
虽然没点出来,但大家心里都有数。
不过顾北弦没说破,就让苏婳偷着乐去吧。
一出手就赚六千多万,她面上虽觉得价码高,心里肯定乐翻天了。
看到她开心,他比她更开心。
车祸流产后,她好久都没开心过了。
两人肩并肩,走到电梯前。
没多久,电梯门打开。
从里面走出一道英俊硬挺的身影。
是顾谨尧,手里拎着一只黑色密码箱。
苏婳微微诧异,冲他打了声招呼:“你好,顾先生。”
顾谨尧短暂意外后,冲她矜持一笑,“你好。”
又冲顾北弦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擦肩而过。
顾谨尧径直朝范鸿儒的套房走去。
按响门铃。
助理来开门。
进屋。
顾谨尧输入密码,把密码箱打开,交给范鸿儒,“范老,您要的东西,我帮您找到了,请过目。”
范鸿儒扫了一眼,是他要的清乾隆御制有凤来仪转心瓶。
他道了声谢,问:“你电话里说找我有事?”
顾谨尧浅笑,“听说您在寻找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我有个朋友临摹了一幅。不过我看她刚从您这里离开,应该是不用我引荐了。”
范鸿儒年过七旬,早就活成人精。
立马就猜到了顾谨尧说的是谁了。
他赞道:“那小姑娘真是奇人一个,比她外公当年还要厉害。小小年纪,还是个女流之辈,把范宽的画,画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一般女辈画家,画风大多温柔婉约,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大气磅礴的气势被她挥洒自如,比男画家还有气魄。”
听到苏婳被夸,顾谨尧心情大好,“她修复古画也是一绝,古瓷器也不在话下。”
“我知道,苏文迈的外孙女嘛。我收藏的古画正好有许多要维护的,找别人不放心,以后就找她了。
”
“她修复的王蒙的隐居图,就展览在京都博物馆,那些专家都啧啧称奇。”
范鸿儒挑眉,意味深长道:“小子,你对她评价很高啊。”
“我是实事求是。”顾谨尧端起茶杯喝茶,掩饰真实情绪。
范鸿儒也不挑破,哈哈一笑,“也是,你是实事求是。”
两人又聊了几句。
范鸿儒忽然想起什么,说:“我去打个电话,你坐着先喝会儿茶。”
“好。”
范鸿儒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拨给周百川,“百川啊,《溪山行旅图》你不用帮我找了,我今晚刚收了一幅。”
周百川一怔,“这么快?”
“对,是个姓苏的小姑娘画的,画得特别传神,应该就是昨天你拍视频,给我看的那幅。我一高兴,给她开了一千万美金。”
周百川总感觉范鸿儒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他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
一千万美金,就是六千多万啊。
凭白错失那么大一笔钱,他肉疼。
本来这钱该是他赚的。
周百川讪讪道:“这样啊,那我还是继续帮您找您想要的有凤来仪转心瓶吧。”
范鸿儒说:“不用了,有人已经帮我找到了,今天刚送来,你效率有点低啊。”
周百川老脸一黑,讷讷道:“那好吧,您老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再来找我。”
“以后再说吧。”
这是婉拒的意思了。
周百川心凉半截,知道范鸿儒对他心存芥蒂了。
就因为苏婳那幅画的事,他撒谎欺骗了他,范鸿儒就记仇了。
他是个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
挂电话后。
周百川黑着脸,瞪着周品品,“苏婳直接找到范鸿儒,把那幅画卖了六千多万的高价。”
周品品脸色一滞,随即轻轻嗤一声,“瞎猫碰到只死老鼠,运气罢了。”
周百川怒道:“碰个屁!范鸿儒是我的大客户,被你这么一闹,成苏婳的了!因为你的鼠目寸光,断了老子好大一笔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