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有力的反抗,双儿泪水汪汪地扶着俏公子,双腿已经发麻了,可是她被陆棋鸣眼里的腾腾杀气盯得动弹不得,进退两难。
陆棋鸣血淋淋的身体杵在原地正准备起刀,忽然来了个后空翻,余光瞅见一个黑影窜过去,滞空中转过上身往下一劈,将那影子打落。
不过那厮相当灵活,借着势头与陆棋鸣拉开了距离,挡在了青年男女之前。
只见他头发惨白,身材伟岸,肌肉膨胀,全身上下的衣裳已然爆涨开来,大了一圈;看得见的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紧致,犹如雕塑,幽暗紧张的环境下,更显得狂野不拘。
少女看着身前这位老人身上不断上涨的修为与气场,声音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吴伯……你,你居然?”
“双儿姑娘,我家少爷就拜托你了!”不威自怒的声音结束,吴伯充满血丝的眼里带有一丝决绝,双儿当下就明白了。
刚才从吴伯身上爆发出的气息,隐隐达到了练气期十层的顶峰;而他本身的修为也不过练气九层,远不是此时的层次。
要知道,练气期九层后的冲击进阶,成则筑基;失败继续修炼也仅仅抵达十层的大圆满,多次失败反倒会退至八九层,基本无望筑基。
无需多言,这来之不易的逃生机会,她不能辜负,赶紧拉起半死不活的青年,以平生未见的最大的速率遁走。
眼睁睁地目送男女离去,陆棋鸣没有理会老头儿,自顾自地笑道:“想走?”
“我即使拼了老命,也得拉你陪葬!”吴伯爆开上衣,仰天长啸,全身的修为终于定格在了筑基初期这一刻。
陆棋鸣注视着这位命不久矣的强势硬汉老人,虽然身上有伤,但眼中充满了战斗激情,体内的血液也沸腾了,连手中的鳍浪也“叮叮铛铛”地微微颤动。
“有意思?看似筑基,实则练气的渣滓。”少年口中一语中的地评价。
就算是拼着陨落的风险,也要将其斩杀于此!另一边吴伯心中想道。因为此刻的陆棋鸣,让他有一种被极度危险笼罩的感觉,即便是到达如今的境界才堪堪能识别对方的实力。
近处的陆棋鸣也不墨迹,一手拖着刀,冲向吴伯就是一击重拳。
嘭!
吴伯以退后几步的代价硬生生地接下了攻势,抬起头来面露难色。
光是拳风的后劲儿就让老人家双腿麻痹了,虽然小孩肉体强度不高,但这一拳威力极大。
此子断不可留!吴伯手抖着抽出了自己的拿手兵器,与陆棋鸣展开周旋。
老人手中蓦然爆发出一股银色光芒,一剑斩出,银白色的剑芒向陆棋鸣飞去,寒风呼啸,声势惊人。
“杀!”陆棋鸣的眼中闪过嗜血之色,他猛然向着吴伯冲去……
子午时分,佛头岭外,灯火通明。
一群矿工们将案发现场围得水泄不通,议论纷纷,矿工头子早先看到这一幕脸都黑了。
这下怎么跟上头交代,那几个修行者真特么的残暴,居然将这里弄的一片狼藉。
但是现在他根本无暇去管,还有一大堆疑惑要解决:我那一大堆工人呢?修行者去哪了?怎么还杀人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门又是什么东西?
“头儿,咱们该怎么办?”矿工头子旁边一个手下小声对他道。
“他妈的!你们赶紧给我搜呀!”矿头气急败坏地骂骂咧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么多人全给我找去!”
骂完后他转身默默在心里嘀咕:“干脆全死里面得了,我还省事了。”
害怕和忧虑浮现在所有人的脸上,丛丛疑云遮挡了每一个在场者的心头,包括陆棋鸣的家人。
一下午的时光都不见他归来,再得知送餐的孩子失踪了,夫妻俩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跟着工人们漫山遍野地找,一晚上至今下落不明。
突然,矿工头子回想到了前一晚与那帮修炼者见面时的商议,立马拍脑瓜子:“我真的是服了,上头怎么安排这些人乱来呀!”
他烦闷地望着一群只会看热闹的、叽叽喳喳的乌合之众,随地捡了一块石头丢到大家面前。
“都给老子闭嘴,你们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吗?”矿工头子怒吼着,众人被这一声喝住,顿时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