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们,这些凶手就在里面,只要找到他们,我保证他们必将绳之以法。”
说罢,矿工头子招呼了自己的几个修行者保镖打手过来……
“不够过瘾哪!”陆棋鸣咂吧咂吧嘴,摇头晃脑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他一脚踹翻了倚在墙面的无头遗体,用刀尖在墙壁上狠狠划下了几道痕迹来记录战功。
看着遍地的血腥与碎肉,他又是一番难以抑制的狂喜,嘴里还念叨着:“用餐时间到,该我享受了!”
他用刀刃一个一个插入冰冷的修炼者尸体里,诡异的是,其中的血液竟然随着刀把逆流而上,不断地缠绕着陆棋鸣小小的身子,围成了一个血茧。
只几个呼吸的时间,脚下余温尚存的遗体变成了一具干瘪的皮包骨。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郁了,陆棋鸣稚嫩的面孔却愈发的放肆和猥琐。
待到他插完最后一具尸首的时候,才看见自己肤色惨白的手臂。
他抬手伸头舔了舔鳍浪的刀身,透亮的刀面上映射出的,是陆棋鸣脸色苍白、面容憔悴、不像个人样。
“哦,忘了照顾你了。”陆棋鸣捏了捏自己的脸皮,讪讪地笑着说。
稍等片刻,他盘坐凝视着手里的兵器,闭上眼睛开始冥想,露出一副舍不得又肉疼的表情。
鳍浪刀表面也出现了一些暗红色的奇纹,待到儿童面色稍微红润些才消失,停止这活动。
“老夫筋骨活动完了,到你出场了。”陆棋鸣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扭动腰肢,突然间就瘫软在地上了。
顷刻,陆棋鸣睁开眼睛,恢复了正常的瞳色,全身一阵前所未有的胀痛和虚弱,不禁发出难受的呻吟与哀嚎。
当看见眼前的惨像时,他震惊得一阵呕吐,恶心到立刻记起了之前的种种——
当他听信塞伯瑞达之妖言,用手接触到神兵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反应,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包围吞噬,随后失去了意识,迷迷糊糊中他感受到了杀戮的欲望正在高涨。
途中他想醒过来,但做不到,做不到与另一个强大的灵魂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我杀人了吗?”陆棋鸣浑身颤抖不已,捂着脸自言自语道,嗅着指尖的痕迹,居然有点甜。
此时陆棋鸣的心情阴沉无比,惭悔中还有一丝丝亢奋,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行径后还会有点痛快。
“不!我没有杀人,我只是个被操纵了而已,我怎么可能杀人呢!我不可能杀人的,我怎么可能杀人呢!”
他不敢相信是自己做的,但他的印象中确确实实从头到尾目睹了一切,皆是自己所为。
“你都做了什么!”陆棋鸣对地上一动不动的鳍浪大喊大叫。他只觉得放了一只杀人魔鬼出来,非常后怕。
于是他像疯了似得想逃离这里,但没有一点力气,一向前就趴倒在地上。他艰难地爬到墙边坐起,双手抱膝,低头懊恼中。
“呵呵!才死这几个人就受不了了?”刀面又出现塞伯瑞达的投影,出面趁机嘲讽道,“比老夫当年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陆棋鸣不敢再回应,也没理会它,默默地躺下了:行,你厉害。就一起呆在这吧,大不了鱼死网破!
塞伯瑞达看他半天没有反应,便计上心头,浮动着刀把,刀刃对着陆棋鸣手臂上的伤口开始极其缓慢的吮吸。
“卧槽,你干什么?”小孩儿体验到手肘上的凉意,一个激灵立马缩到一旁跳起来。
“看你这么没斗志,老夫估计出去无望,干脆让你陪他们下地狱一起吧。”塞伯瑞达控制鳍浪之刃矗立在地,毫不客气地说。
“额,打住!你总得给我休息一下子吧。”
就喜欢眼前的娃子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久经封闭的塞伯瑞达心情大好,暗自嘚瑟:小样儿,跟老夫斗,你还差了两万年!
“小鬼,休息好了就给老夫立马上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