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唔……”陆棋鸣一动不动趴在地面,浑身不爽,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好像前不久才体验过的痛处又回顾了一遍。
“知道就好,自己撒泡尿照照镜子吧!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做梦!”
说罢,艾鹰师姐头也不回,“嘭”的一声,潇洒摔门而去。
等到凶巴巴的师姐走后,其他的师兄们才开始搀扶起遍体鳞伤的陆棋鸣。
这年纪轻轻的受害者痛骂他们不讲义气,对于同门残害之事无动于衷,实在令人寒心。
“唉,小师弟,你不懂。她的身份,我们这种人惹不起!”
“她什么身份?不就是早几天进宗门,牛什么呀!依仗着实力和资历欺压弱小,可耻!”
陆棋鸣趁人家不在,在背后骂骂这个恃强凌弱的女师姐;然后另一边还担忧师姐有没有在门外偷听。
于是宋师兄自告奋勇地说在门口守着,结果是出门查巡了,打算在院子里找他心爱的馍馍。
要不是陆棋鸣刚进门已经够悲催了,否则宋中南也要在其身上活动一下筋骨。
杂货铺里,冷静下来的师姐开始自省下手是不是太狠了,同时也在责怪帮主不早点阻拦,最后自言自语地嘟囔:
“胡师父尽收点什么烂人呀,居然当成宝贝徒弟,都不够我打的!就凭这些歪瓜裂枣还想重振烈刀帮?哼!最后还是要靠我来管教管教!”
另一边,胡师兄知道现在说什么陆棋鸣也听不进去,只能讲点好话安慰道:“别生气了,好好养着,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的。”
“你自己欠扁,与我们何干?”这时候全程下来从未发声过的一个小男孩对着陆棋鸣冷嘲热讽了一番。
“擦!差点忘了还有这小子,看上去没多大呀!也是我师兄?”陆棋鸣偏过头询问在帮他上膏药的大师兄。
“额……你是老六,这个男孩他是五师弟,之前的四师弟出去游学了,帮主给他留着位置。”
“啊哈?”
“你好!我叫王桥·热合曼,叫我王桥就行。”
都谈到这儿了,五师兄也主动插一嘴,做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自我介绍,但除此之外没说别的。
“其实你们是今年同一批加入的,不过他要比你早到一天,所以只能委屈你做小了。”大师兄补充道。
“……”
陆棋鸣沉默片刻,还是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待解答,弱弱地问了一句:“那艾师姐睡哪?”
“什么?你还好意思问呀?”
见色起意属实是没得救了。一头黑线的五师兄以为陆棋鸣执迷不悟,猛拍师弟肿大的屁股,惹得孩子痛得哇哇大叫。
终于安静下来后,胡师兄担忧地询问:“你不会真对艾师妹有意思吧?”
“去你的!我只是好奇就几间房,她要住哪?”
陆棋鸣赶紧撇清关系,哪怕之前有过那么几分邪念,但也不能让人看出来。
“哦,原来如此。”胡大师兄松了一口气,简单地解释道,“她呀,和师娘住一个屋的。”
“啊!那师父呢?”陆棋鸣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师父夜晚守着门店,在那里打地铺。”
“噢。”陆棋鸣不免有些失落,之前还以为男女同住一个屋檐下,现在这个幻想破灭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师姐和我们住一块儿呀?”旁边的王桥突然发现了问题的重点,向陆棋鸣提出了质疑。
“诶呀!都是误会,是我太想当然了。”
陆棋鸣害臊不已,想要赶紧跳过这个话题,连忙“哎呦”好几声,让两人帮忙揉揉背部和大腿。
就这样,陆棋鸣以趴着睡的方式与大师兄拼床睡,度过了进入宗门的第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