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而存在的少年。
他未被赋予与他人相同的权力与能力。
这称得上是惩罚吗?
可源自何物?
这个问题不会有人回答,所有人都会置若罔闻。
这世间如同一个个旋涡,不由分说,就要将他牵引,吞噬。他只是行走,依照他人的规划。激烈的色彩,无声的搅动,让少年什么都感知不到。
就如同这世界本就没有颜色。
他只好紧闭双眼。所有人都看到了,可没有一个人向他伸出手。
避之不及。擅自认为他身上没有任何希望。
可希望究竟是什么?
他们看不到,少年胸口的光亮,看不到他仅凭他人的期望就走到了这里的事实。
他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可是她仍旧给他捆上锁链。
为什么?他哭丧着。
她不回应,自顾自地烦恼,自顾自地急迫。喃喃自语。
刺痛,灼痛。无可挽回的伤口,被他的至亲之人决定要伴他终生。
他走在路上。周围的人为何都如此匆忙?他们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他们近乎歇斯底里,即使撞在墙上,即使血肉模糊。嘈杂让他无法忍受。趋之若鹜者,皆愚不可及。
腹部的疼痛让他匍匐。
可他依旧美丽。
一袭白衣,赤脚缚上锁链。咽喉之处亦被埋下病灶。可他不需要让任何人听到他的声音,他对这周遭万物,无话可说。他也无需倾听世人的声音。
没有人规定过,血肉之躯无法胜过钢铁。可是那不知是谁人的规定根本无足轻重。
只要有光亮,就有希望。不需要结局是怎样的幸福,一夜安眠即可,所以少年从不会抬起头,从不会乞求,从不会展露笑颜。
久之,人们忘记了他,如今他已准备妥当,他于光怪陆离中,在纠缠变化的欲望中,理清了一道光线,他手扶那颗青树,远远地驻足望去,便是道别。本就无所留恋,亦无所亏欠。
少年到达了目的地,他望着眼前高大的建筑,甘心承受他人所无法承受之物,在其中找寻救赎之法,如果没人去做,那他就去做,将一切阻碍一并清除,如果一开始就不存在,就由他来创造。为此他来到此处寻求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