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愿再相信,他们只会在不清不楚的时候说些大道理,附和就喜笑颜开,驳斥就气急败坏,我不愿意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因为成为朋友就意味着双方都认为彼此是对等的。故事里的纯洁友情依旧令人向往,可是在现实中看不到一丝可能性,或许作者们一直都知道,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台词,要遇到那样的人本来就如同得到眷顾一般,并不是因为有这样的故事,才被写出来,而是因为这样的一群人相遇了,才发生了这样的故事,那样的人相遇,那些矛盾才得以解决,那些苦痛才得以释放,才会让人心生向往。但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与臭味相投的人抱团取暖,就满足吧。一切都是因为你们是这样的,所有无法与那样的人邂逅,就算邂逅,也无法联系在一起。
“幸福在这样的地方究竟是怎样的模样呢?我连想象都觉得困难。”
古时先贤们大概都是这样的心情吧,真亏得他们还想要救世,是我的话,早就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看着那些丑陋的话剧一次又一次地上演了。你也许会说怎么能用“丑陋”来形容话剧,可我却觉得再适合不过了,演员们的装扮要体现角色的形象,那就只能化上刻薄、冷漠、自私的妆容,还要穿上能体现其劣根的服装,要展现内心的贫瘠,傲慢、无知,随时随刻都要展示其特质,举手投足,一言一行,因为在观众前掩饰形同虚设,要连同掩饰和不得不隐藏起来的真实模样都展示在舞台上,而这装模作样的嘴脸因别掩饰的真实更加丑陋。那心底肮脏的运转着的臭不可闻的机器也要展示出来,光是想想不就觉得“丑陋”这个词再适合不过了吗?
无法共鸣的人,就算是目睹奇迹的诞生也会什么都无法察觉,可是总有事物是足够美的,美到你可以因为有人感受不到美而义愤填膺。但他们或许又刚好很满足自己,又刚好很幸福,又刚好错以为自己是某个幼稚英雄故事的主角并且以此为荣,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
说到这种地步,你总该明白了吧?
1
能明白的人,也无需多言,他们本就明白,可明白不了的人,只会愤怒,而不会思考,进而永远都困在小小的瓶子里。所以我从来都不愿意多说。
2
少年不会永远都是少年,不会永远都必须要遵循无能之辈定下的陈腐规矩,他终会取得顾名思义的力量,通俗意义上的力量,以及蠢材们趋之若鹜的力量,然后将一切恶都根除。
可少年也许又会永远都是少年,蠢材们戏谑着说着,等你到了什么年纪就会懂,一副过来人的嘴脸,说着愚不可及的话,即使时间也不能击倒他,他们连这个也看不到。
3
但总会有那样的人吧,总会用能够理解这段自言自语的人吧,总会有能够共鸣的人吧,总会能够说服我撤回前言的人吧......我就是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可能性,还睁开着双眼,为了那种美好,我忍受这些丑恶,一定是值得的,谁能保证遇到的,一定会是我呢?为了遇见那人时,不会让对方失望,我也会努力的。
最终这一生会得到旁观者什么样的评价呢?
软弱之类的话,在那样绝对无法抗衡的事物之下,屈服,算不得软弱吧。
如果是你,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应对吗?如果你有,那你驱使的力量真的出自你自身吗?而我也有受之馈赠的方法吗?或者,你会赠与我吗?
4
思绪终断。
总是还要面对眼下的事。
她眼神飘忽。
“你不要这样说......”
那应该怎么说,你倒是告诉我。
她把我约在门前,一切像是巧合,可骗不了我。
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漠,却还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我知道我一定能看出她的想法,换句话说,我害怕知道她的想法。可我又为什么要逼她说出来呢?
她轻轻拉着少年的衣袖,到底是不是在挽留呢?但她似乎知道把一切都说清楚,之前的关系根本无法再维系。女孩再笨,再要装作不知道,不明白,也该清楚,也再无法推脱。
少年淡然一笑,狼狈离去,还是洒脱离开?
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更好,如果你知道怎么做,那你告诉我,如若不然,那就按照我的想法来吧。
我不能一直都陪着你过家家,我心有不甘,我没法原谅你。
其实你也知道吧,我都明白的,装作受你摆弄也好,装作依赖也好,只是为了逼你必须明确自己的想法。
简而言之,我没你想的那么喜欢你。想把我借做缓解悲伤的道具,我并无意见,可也该支付相应的代价。而且我想,应该相当明显,我不同于那些传言一般,容易糊弄。
我知道我的名字就代表了某种恶意,代表了某种耻辱,我并不在意。可就在我身边的你要能看见才对,我是否是他们所说的那样,这也是你产生了要选择我的想法的原因。
但其实,你还是不明白的吧,你还是不能理解我吧,这都是你小看我的惩罚,到底是谁没有选择谁,也不需要你清楚。
但你能在那些人的围追堵截之下,依旧选择相信我,我也心怀感激,但也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