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色惨白,她凄然一笑:“贵妃,本宫无论如何,都是中宫皇后,你对本宫,要有最起码的尊重。”
陵容默念道:“无论如何?这么说,皇后娘娘也承认,水中的白矾,是您下的了?您也承认,宫中的天花,六王的死,都与您有关了?”
皇后终于忍不住,起身呵斥道:“贵妃放肆!”
她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一道年轻女子的声音:“民女特意来为姐姐伸冤!”
是甄玉娆带着灵犀帝姬来了。
她也句句喊冤,玄凌扶额道:“换水来。小连子,你亲自去换。”
小连子哈着腰出去了。
甄玉娆走到中央,依次行礼。然后悄悄地打量起凤仪宫。
上次她来的时候,皇后精神还不错,如今不过短短几个月,就已经和她母亲差不多了。
再看左起第一位,甄玉娆暗暗打量起淡烟绿裙摆上杏黄的凤尾,暗自咋舌,贵妃真是命好,果真是皇贵妃的待遇。
她入宫已有一段时间,对宫中规矩不太熟,但是对于各级嫔妃用什么首饰、花纹、穿什么衣服、住什么宫殿,倒是十分熟悉。
杏黄色凤凰绣纹,只有太后、皇后和皇贵妃能用。
她心里不禁有些酸酸的,她和长姐住的棠梨宫有些老旧,近来多雨,屋子里返潮,还霉坏了两块好料子呢。
她心里想得多,没注意到一旁跌倒在地的甄玉嬛,反而有心思猜测,为何滟容华脸色惨白,像是中了天大的打击一般。
很快,连如海亲自捧着一碗水过来,这次滴血验亲就没有问题了。
胧月、赵王、灵犀的血融在一处,而小郡主的血则孤零零地自己一处。
玄凌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影,而祺贵嫔则受不住打击,厉声尖叫道:“不,不是这样的!都是假的!假的!”
她不管不顾之下,竟然扑到甄玉嬛身上殴打起来:“甄玉嬛,明明都查清楚了,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为什么?”
甄玉娆知道,甄玉嬛是她在宫中唯一的依靠,她立刻去帮被捆住的甄玉嬛,三个人几乎撕扯在一起。
陵容当即上前,叫人将她们三个分开。
身后的芳缕上前,一人给了一巴掌清醒一番。
祺贵嫔瞪着眼:“本宫是主子,你是奴才,你敢打本宫?”
芳缕见过多少世面,根本没将祺贵嫔放在眼里,她沉声道:“奴婢进宫四十年,如今的确只添列正二品司礼女官,而贵嫔不过正三品,娘娘是否应该自矜身份呢?”
“况且奴婢以司礼女官的身份,奉贵妃娘娘的意思,纠正您殿前无礼,本就是份属应当啊。”
祺贵嫔哑口无言,去看玄凌,谁知玄凌却盯着玉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