瑃顺仪入宫时间不久,玄凌的宠爱,一路的顺利,腹中的皇子都是她的底气。
就算是杨修仪身为待册封的九嫔,瑃顺仪也不拘束,反而很是敢说话。
“嫔妾身怀皇子,难道连御花园都去不得了吗?”
杨修仪手指微微一顿,柔声道:“妹妹的胎,太医已经说了是皇子了?”
瑃顺仪点点头:“是啊,太医还说,很是健康呢。”
杨修仪有些出神,瑃顺仪不满,“姐姐,你还没说,为什么我不能去御花园呢!”
杨修仪别过脸去,有些抗拒:“妹妹还是不要问了,人家比你来头大。”
瑃顺仪一声冷笑,倒不在乎:“依我看呐,这宫里,谁有皇嗣谁就大。”
“就算是同样的位份,有身孕有皇子的,都格外高人一等。”
“我就不信,这御花园她能去,我就不能去。”
杨修仪这下真的有些慌了,她开始口不择言:“妹妹,你又何必去和她斗呢?”
“她不光有皇嗣,她的位份也比你高,人家如今就要待产,你又何必去招惹?”
“是那个菊容华?”瑃顺仪腾地站起来,双眼似乎冒出火光。
“上次奉贵妃之名给她送东西就闹了个不愉快,这次居然能还敢不让我去御花园?她打算自己一直霸着吗?”
杨修仪连忙解释:“哎呀,妹妹误会了,她没有不让你逛园子,而是,而是她逛的时候,你就最好不要去了……”
杨修仪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火上浇油。
瑃顺仪一张小脸冷着,眼中闪过一丝挑衅:“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她来了,我就要让步!”
杨修仪见劝不动,只能自己先回去了。
临走前,她又好心劝道:“妹妹,你就算要逛,也等下个月吧。”
“下个月是她的产期,必定不敢随意出门,你,你好歹避着些。”
瑃顺仪眉毛轻挑,待杨修仪走后,才对着侍女说:“给本小主准备纸鸢,明儿我也去逛逛!”
“若是等到下个月,她菊氏不在,我自己又有什么意思?”
不巧次日一早下了雨,陵容在毓璋宫躲清闲,杏雨做了玫瑰酥、蛋黄栗子糕和牛乳茶,陵容独自坐在窗边,看着外边淅淅沥沥的小雨,静赏一刻人间清欢。
许久不曾如此安静了。
毓璋宫的水钟滴滴答答地走着,与殿外的雨声默契合奏着,手调的安氏长宁香徐徐燃烧,味道好似远山上吹来的清风。宫人的脚步静静的,只能听到衣物摩擦的声音。
予澈在临字,冬儿在睡觉,陵容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