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和阿黄老老实实跟着磕头。
“这是你张松溪张四伯。”
“张四伯。”
“咚咚咚。”
“张四伯。”
“刷刷刷。”
“这是你殷梨亭殷六叔。”
“殷六叔。”
“咚咚咚。”
“殷六叔。”
“刷刷刷。”
“这是你莫声谷莫七叔。”
“莫七叔。”
“咚咚咚。”
“莫七叔。”
“刷刷刷。”
“无忌,都记住了吗?”宋远桥一个个介绍完,笑着问石破天。
“记住了,大伯。”石破天点点头。
“好,那就起来吧。”宋远桥说道,“你们这是去哪儿野了,怎么这一身土?”
“嘿嘿嘿,刚才和阿黄在山坡上玩。”
石破天站起身来,不好意思笑着,突然想起什么,困惑道,“大伯,怎么没有三伯和五伯?”
此话一出,宋远桥表情一愣,众人皆微微变了脸色。
“无忌,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殷梨亭两步迈到石破天跟前,眼中噙泪,问道,“你口中的五伯,便是你的父亲……”
“六弟!”宋远桥刚要阻止他说话,可是已经晚了。
殷梨亭心中悲痛万分。他原本跟五哥关系最好,心肠最软,感情也最丰富,如今见了无忌康复归来,本就心里激动莫名,可又见无忌失忆,竟忘却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心中竟不知是何滋味,一时间难以自制。
“啊?我,我不是没有爹了么?”石破天茫然道,“难道我爹,就是五伯么?”
“好孩子。”宋远桥见张三丰也面露悲色,便上前一步,摸了摸石破天的脑袋,“你爹便是你口中的五伯,他虽已不在人世,但你诸位师叔师伯,都会把你看作亲生骨肉。今日乃是大喜之日,咱们聊点开心的事情。”
说完,宋远桥又拍了拍殷梨亭的肩膀,轻轻递过去一个眼色。
殷梨亭这才回过神来,擦掉眼泪,强作笑脸道:“对,无忌,你有太师父和师叔师伯,以后也不会孤单。”
石破天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那,那还有三伯呢?”
“你三伯……他生病躺在床上。”殷梨亭说道。
“生病?”石破天一愣,说道,“我与牛师父学了很多医术,我可以给三伯治病。”
“好孩子。”宋远桥欣慰道,“三伯若知道了你的心意,心中也会安慰不少。”
说话间,一个青年道人走进大厅,先是给张三丰磕了个头:“给太师父请安。”又给各位师叔磕头道:“给各位师叔请安。”
“青书!”宋远桥提醒他,“你看这是谁回来了?!”
来者正是宋远桥的独子宋青书。
“爹,孩儿刚才练完剑下山,已经给张师弟打过招呼了。”宋青书站起身来,冲宋远桥笑道,“张师弟病愈归来,是大喜事。孩儿见太师父脸色比昨日好很多,想来必是心中开怀,师叔们也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宋远桥笑道:“哈哈哈,青书,无忌既然回来,你这做师哥的,平日可要好好敦促他。”
“爹,这是孩儿的本分。”宋青书拱手道,“只是不知张师弟回来,要师从哪位师叔?”
“这……由你太师父定夺。”宋远桥说道,“身为武当派第三代弟子,你们可要……”
“诶,大哥,无忌这才回来第一天。”殷梨亭打断他,笑道,“你这掌门的威风,过两天再用也不迟,今日我这个当六叔的,可要好好陪陪无忌孩儿!”
“哈哈哈哈,六弟,听你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