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以为,只要凭你们一张嘴,就可以给人定罪了?”
当这是什么时代,晚清么,还是民国。
狗屁证据没有,就指控一个人对自己造成了伤害和损失,还妄想别人作出赔偿。
那中年男子很不屑陈江河的反问,在他看来,一个农民,顶天是个生产队长,拿什么跟自己这个主任来斗。
更何况,这里可是县城,不是乡下村里那一亩三分地儿。
“李所,我建议对他的住处进行搜查,防止他的同伙进行了财产转移,也能查清还没有没帮凶。
这可是咱们县今年第一大盗窃案,是要上报纸的,能立功嘉奖的...”
中年男这股引诱别人的劲儿,让他越来越感觉熟悉。还有这个长相,好像也跟自己认识的某个人相似。
那中年妇女继续道:“不就是认证么,我马上去医院找一个过来,你一定要拘住他,不能让他跑了。”
说罢,她一个人先离开了。
李所急需和稀泥,对陈江河说,偷钱的事儿暂时搁置,反正无凭无据的。
但老太太最后确实是他拖出来的,受伤了也是事实,这个赔偿责任躲不掉,至少也得负一半的责任。
“八成,必须八成!”中年男补充道。
“我想问一句,如果我不帮忙,自己掏出来就拉倒,是不是现在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中年男一脸恨意,憋呲了半天,“火就是你放的,要不怎么你会救人?”
李所别过脸去,不想说话,掏了一颗烟默默地抽着。
不大功夫,那中年妇女带进来一个小姑娘,穿着一件小碎花的棉布衬衫,梳着个大辫子。
“李所,这就是我的证人。我们当天一起坐车,她亲眼所见的,就是这个人偷了我们的钱,还伤害了我家老太太。
燕子,你说,李所是咱们老街坊,没事儿的!”
燕子?陈江河从打盹的状态醒过来,揉揉眼睛,抬头看过去。
“春燕?你怎么来了,他们找你干啥?”
燕子滋滋呜呜的不说话,两手拘在身前,拧着自己的衬衫衣角。“大姑,我没看见,还是别问我了!”
“这丫头,怕什么,就按我教你的说。咱们有理,你放心,李所长跟咱们是自己人。”
燕子扭着身子要往外走,被中年男的一声咳嗽给定住了。
“赶紧的,医院老太太还需要人照顾呢,燕子,赶快把事儿跟警察交代一下。”
燕子回过头,眼神躲闪,嘴巴微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所拿着笔敲了敲桌子,“证人到了,那就说吧,咱们也赶快的,外面还有人等着呢!”
燕子看见陈江河看他的眼神,愧疚的无地自容,拉开房门,直接往外面冲去。
中年妇女随后跟着,在大厅里把燕子拽住了。
“死丫头,你听不听话,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给的。让你说句话,跟要你命似的,快跟我回去!”
燕子挣开她的手,委屈巴巴的就要落泪,“我不去,那是江河哥,我们一个屯子的,我不能害他!”
“什么哥也不行,他不出医药费,从你的工资里扣啊,你的那份儿早扣没了!”
李宝库在边上大脑飞速运转,心里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难不成这帮人是准备栽赃陷害?
他没怎么见过燕子,农村嫁姑娘,只要不是同村的,一般姑爷并不会在老丈人家怎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