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除了几个直系亲戚,其他的也没什么印象。
如果不是老陈家人丁单薄,加上陈江河当年又是个高材生,他也不会记得这么个拐弯的小舅子。
如果有人恶意陷害,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如今不是谁主张谁举证的时代,只要成为被告,你就得自证清白。
而且看样子,对方就是奔着讹钱来的,肯定早就琢磨了一套万全之策。即便没成功,人家耍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江河就不一样了,二十岁要是进了监狱,那以后别说挣钱娶媳妇,回农村种地都得被人瞧不起。
自己这个假干部,真能对得上所长么,人家要是不搭理他该怎么办。
那边说了几句,妇女又把姑娘拉回了屋里。
李宝库直接起身,他准备回县农业局去,找个大领导出面,要不今天这事儿肯定夜长梦多。
出了门,自行车晒得都烫手了,他直接片腿儿上车,屁股都没敢落座。
“李所,这丫头儿胆小,不敢说话。但是她能为我们作证明,你直接让她在笔录上签字按手印就行。”
李所偷偷拿眼睛瞟陈江河,看他什么反应。
果然,陈江河不干了。
“李所,我也有证人,而且比她多!我举报她是个虐待和遗弃受伤老人的不孝女,伤风败俗啊,这是要上新闻的。”
“你他妈混蛋!”妇女上来就要使阴风白骨爪,隔着桌子就扑上来,陈江河往后一退躲了过去。
“怎么,说到你痛点啦?
你他妈傻子他妈给傻子开门,傻到家了。你现在拉着的这个证人,是我们村的,而且还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他上车我们能不认识,车上还有十几个同村的,能不打招呼?
况且,她现在在二商店上班吧,你作假能不能滴水不露,要不咱们让李所去二商店调查一下?”
“胡闹!”李所适时的打断争吵,眼珠子一横棱,指着中年妇女,“给我出去!”
中年男站起身想要解释,看见李所严肃的表情,又坐下了。
“田主任,咱们认识归认识,规矩是规矩。没有证据,这盗窃案没法立,我现在只能以伤人案立案。
你要是办呢,咱们就执行手续,你要是不想办,我这可就放人了!”
中年男俩眼珠子叽里咕噜一顿转,一副非常惋惜加上为难的表情。
“办,必须办他!”
然后,俩人就出去了,留下陈江河一个人待着。
他瞧桌上所长抽的还不错,延吉市生产的黑杆吉星,带着股特殊的香味。
也不管人家允不允许,摸出来两根,点上了一根,另一只藏进了裤腿子里。
过了一会,李所长拿进来一张纸让他签名按手印。
看了一遍,因伤人产生纠纷,立案侦查阶段,拘留48小时,可以要求见家属或者联系人。
“你有谁要见的么,如果有联系方式,所里会尽量帮你通知!”
“没有,这里挺好,比我住的地方凉快。能给口饭吃就行,早上到现在吃了一碗面,饿了!”
李所没管他,不是能拉硬么,有本事自己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