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扇的乱颤的嘴巴,不停重复陈杰不会放过他,早晚会杀了他。
罗伯特听了后,果然有些犹豫,偷偷瞄了眼二层甲板。
为稳住他,陈杰当即抚胸起誓。
“罗伯特,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指着太平洋向上帝发誓,绝不会杀了你!”
罗伯特这才放心,抹了把眼泪,继续为中弹猪仔取子弹。
罗斯见罗伯特认命,猛地挣开周遭猪仔,向前跑了几步。
他啐了口嘴里的血沫,抬头仰望时,眼神还是如恶狼般凶狠。
“陈,窝的船到港时间是鼓定的,每到,窝的朋油会带船队找窝!”
“你什么意思?”
“你放了窝的任,”他突然坏笑了下,“窝可以把小艇给泥,让你和泥朋油炮!”
“你的条件?”
他转过头,提高音量:“这些黄皮猪,留给窝卖前!”
“陈,你李勇他们,不奏是这个目的嘛?”
陈杰的脸瞬间拉长。
他盯着满身血污的罗斯,杀意越来越浓。
罗斯不愧能两国跑,做多年人贩子生意。到这种绝境,还能想出离间的毒计。
怪不得他突然说起国语,不是说给陈杰听,而是说给猪仔们听!
他也根本没什么朋友来接他,他说这些话,是想分裂团结的猪仔们!
听了罗斯的话,猪仔们也笑不出来了。
几拨人交头接耳,眼睛不停往二层甲板瞟。
“好哇,我刚离间完你,你就离间起我来了。”
“可是罗斯,你看错我了!”
“和尚!”
“把地上的枪,全部扔下去!”
“俺哥,不管扔,万一有……”
“扔!”陈杰又吼了声。
和尚重重一甩头,抱起地上的枪,一股脑倒了下去。
陈杰叹口气:“乡亲们,罗斯的话,你们也听见了。”
“现在,枪就在你们脚旁,你们谁怀疑我会背叛,就拿起枪打死我!”
“俺看谁敢伸爪子!”
“和尚,你闭嘴!”
他说着抬高中弹的左腿,翘到栏杆上。
“乡亲们,在底舱时,我就说过,要冲我陈杰第一个冲,要流血我陈杰第一个流血!”
“你们都是跟我一齐玩命的亲人,我陈杰有没有说到做到?”
猪仔们点点头。
“系啊,大佬腿上那枪,是推开我中的!”
“做人要有良心,冇大佬,我哋还喺底舱踩屎啊!”
小文也帮腔:“我信大佬,佢要想害我哋,冇必要冲喺最前!”
“系啊,罗斯想呃我哋窝里斗啊!”
“我阿黄第一个唔信,浸猪笼,把佢浸猪笼!”
“煲汤,还系煲汤靓啊!”
想起陈杰的作风,猪仔们迅速打消疑虑,喊杀声又震天响。
陈杰招招手,示意他们噤声。
“罗斯,你很聪明,可惜,我真的没有私心。”
“船长先生,你的无罪辩护失败了。”
陈杰把腿放下,整了整裤角。
“乡亲们,咱们华国有句话,叫一报还一报。”
“罗斯喜欢把咱们辫子绑一起,谁躲就打谁。可他没有辫子,那咱就拔他的手指甲,断他的手指头,敢喊一声疼,就打一鞭子!”
“好啊,好啊,比浸猪笼盏鬼啊!”
“还系煲汤……”
“收声啦,食人魔!”
猪仔们群情激奋,不过一分钟,十几条辫子就围在了罗斯身边。
“动手!”
“oh!you son of bitch!”手指甲被拔掉,罗斯痛的喊出母语。
可猪仔们哪里会心疼他,一声喊疼,十几鞭就抽了上去。
“啪!”
“啪!”
“啪!”
“啪!”
……
当拔掉第八根手指甲时,罗斯突然不骂了。
不是他认命,而是他躺在甲板上昏死了。
猪仔们无需吩咐,提来一桶桶海水,浇在他身上。
刺骨的咸水浸入伤口,罗斯又哀嚎着醒过来。
可鞭打还未停止,反而更猛烈更密集。
一如昨日的猪仔,这位船长也缩在地上抱着头。像条狗一样,在猪仔们的裤裆下,钻来钻去。
“对不七!对不七!”
昔日的主人大声求饶,抱着奴隶们的腿,哭嚎着赌咒发誓。
他不求猪仔们留他一命,只求他们不要再打了。
为此,他甘愿去吻奴隶们,粘在裤腿的屎尿。
可回复他的,是一条抽到脸上的皮鞭!
“啪!”
罗斯瞪圆眼,仰面倒在甲板上,彻底断了气。
这位昔日威风的船长,终于在死前,感受了当奴隶的无力感。
愿地狱还有鞭刑。
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