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话音落下,转眼看向了卢白颉,“不知卢先生意下如何?”
卢白颉点了点头,说了句,“如此甚好!”但内心却骂了句,好个屁,但不得不承认,这却是个非常公平公正的主意。
随后摄政王看了眼李长山,见李长山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了太后,太后娘娘也点了点头,轻声道:“既如此,那就依摄政王之言。”
此间唯一没有在意这个插曲的秦文远这会儿一直盯着高台上的许少安,竟没想到许少安没有听自己的劝说,还是来参加文会了。
杨士仁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秦文远,这会儿转头看了眼太后,但见太后抬了抬手,随即太后身边的老太监走下了楼,向那高台而去。
这是去高台主持文会去了。
高台之上是一轮银盘盘踞在空,银辉浩荡撒下人间,洗尽铅华。
高台下的广场挤满了人,大多是京城中的文人雅士学子俊彦。
许青衣就挤在其中。
她和三叔家的大小姐许问君站在人群前列,就在离高台不远的地方。
许少安参与文会对于许青衣来说是个天大的惊喜,因为许少安之前说过他不会来参加文会的。
可现在看着高台上那个在月光下一身素白如雪的堂哥,心情不知道有多激动,到处和人说:“看见那人没有,那是我哥!”
许问君却没有如堂妹那般激动,拉着堂妹激动的小手好奇的问道:“青衣,那台上有十一人,到底哪个是少安?”
顺着许青衣手指的方向,许问君看了过去,然后她就看见了一张在月光下无比英俊的脸。
“嗯……还挺好看的,堂妹你之前说过,若是堂弟来参加文会,那这场文会的魁首就一定是堂弟?”
“当然,你难道不知道天不生他许少安,大羽万古如长夜吗?”
“可……这次文会的胜负不是在个人之间产生,而是在大羽和南越之间,考评的是团体综合实力。”
“那也没事,少安哥一个人能打他们十一个!”
许青衣对于许少安是盲目的自信啊,许问君对此有些瞠目结舌。
就在这时一个老太监随着侍卫开道上了高台,他扯着嗓子说了关于此次文会的命题和规则,高台上的学子皆是感到意外,此次文会竟然不限题材,且不能重复。”
这意味着十一位学子要作十一种不同题材的诗词。
学子们都是年纪轻轻的,所有过的人生经历并不多,平日里作诗作词的题材来来去去就那些,不过风花雪月、咏物言志,些许生活杂感之外,要他们分选出这些领域之外的题材,即便作也作不了什么好诗词。
因此一个个面面相觑,心道这一次算是遇到难题了。
还想着中秋文会应该会有的命题不是围绕月亮就是秋色,这些都是他们信手拈来的题材,即便大羽学子作弊他们也有自信可以战胜之。
还是低估了这群大羽人的奸诈啊!
现在这规则一出,原先南越才子这边的优势就没那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