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莲枝也松了一口气。
武陵王殿下的脾气实在是奇怪,她害怕自己跟着姚淑媛出宫后还会被他给退回来。
能去吴兴王府上先耗些日子最好不过,到时武陵王再发现自己的存在,也已经过去了很久,自己跟淑媛娘娘也更亲密了,他不好再违背亲娘的意愿把自己送走。
“母妃开心就好。”刘琮从善如流地开口道,“儿子今日便出宫,明早再带着晟儿到宫门接您。”
“好,好。”
姚淑媛连连点头,还是琮儿想得周到,她本来就记挂着孙子,能带着他来接自己出宫更好。
“那便有劳吴兴王了,若是母妃或是府上有什么需要,别忘了派人到公主府来说一声。”王昭萱客套道。
这样也挺好,否则姚淑媛到公主府也不自在。
刘域远远地望着他们那边,脸上掠过一丝烦躁。
要他说,刘琮和皇帝私下在搞什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刘煊这么久发疯似的咬着要查清楚。
始安王死没死,到底有没有谋逆都不影响他稳坐东宫之位啊。
反正同谋的又不是他俩,操那些闲心干什么。
他灌了一口闷酒。
自己都伪造密信把谢彦之骗进宫了,他反倒更焦躁难安。
真难伺候。
他情绪不佳,又看见徐氏冷着脸从殿外回来,心里更加不喜,冷嘲热讽道:
“人家的庆功宴,你倒好,拉着脸跟上坟一样,晦气。”
隔得近的几位皇子和皇子妃都当做没听见他们夫妻的口角。
徐氏也早就习惯了丈夫对自己的态度,冷冷地勾起一个笑,回嘴说:
“淮阳王殿下这样腆着脸巴结别人就喜庆了?是哦,我看太子倒挺受用。”
侍女悄悄捏了一把汗,幸好这是在宫里,大家眼皮子底下,估计这两做不出什么摔盆打碗的事儿来。
要真吵起来,司徒大人也在,不会坐视自己女儿受欺负。
她偷偷瞟了一眼面色自如的徐司徒,叹了一口气。
司徒还是没有答应王妃的请求,明明知道她在淮阳王府有多不顺心,但为了淮阳王岳丈的这个身份始终不肯松口。
“你发什么疯,不想来没人逼你。”刘域气冲冲的说。
呵。
她凭什么不来,让他带着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侧妃侍妾参见宫宴吗?
刘域丢得起这个人,她可丢不起。
“我来是看一位故人,同你有什么关系。”
“你能有什么故人。”
刘域语气不屑,徐氏这样自视甚高、嚣张跋扈的人,哪里会有真正的好友。
张口便讽刺自己巴结太子,就她这样死犟着不肯放下身段,今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亏得自己从来不带着她去东宫,万一和太子妃结了怨,等太子登基后可有她好受的。
“王爷,王妃和武陵王妃乃是旧识,您不知道罢了。”
徐氏的侍女忍不住开口为自己的主子找回场面,看自家王爷在席上和武陵王说话时那客套的样子,应该对武陵王夫妇有些忌惮吧。
王妃也确实和武陵王妃相熟,她也不算是撒谎。
徐氏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有出口反驳。刘域如侍女所愿垂眸没再说话,似乎在思索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