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仪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考试上,只想尽快完成考试,好有时间和母亲交接,自从和祖母说了给自己的几个管事找对象,祖母还没给回音。
边想边写,笔下由正楷慢慢变成了草书,意识到自己写得过于潦草,母亲恐怕不给通过,慢慢又静下心来,开始写回正楷。
王文欣听了母亲的仙丹故事,似乎懂了,他一脸心事的样子,踯躅着走到母亲身边。
踮着脚尖够着,附在母亲耳边问:
“娘亲,我和姐姐一样都是会读书的妖怪,对吗?”
母亲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无意沉默让王文欣误会这是默认。
他满脸都写着知道了惊天秘密后的震惊,屋里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没人注意到,跟着嬷嬷出门去的王文欣。
仙丹的故事,成就了一个美丽的误会。
接下来几天王瑾仪不仅要每天起床就开始被母亲追着考试,还加紧了和母亲交接,每天还得安排去北屿口的行程!忙得像个陀螺。
而王文欣则认为自己也是“妖怪”,便有模有样地学起了姐姐,每日自己早早起床,从前院回二房院子和母亲画画学《百家姓》,七天后,小弟因为表现好,被母亲又接回了二房院子。
结束了,从后宅到前院的短途“流放”,王文欣载誉回归了!
正赶上昨天开始母亲考《诗经》,背诵部分连考了两天,母亲今天直接出题:以夏季为题作诗。
一首现成的诗从脑袋里跳出来,王瑾仪饱沾墨汁,一挥而就: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结束考核,王瑾仪赶去前院和自己的管事谈话。
解决三个外院管事个人问题,是王瑾仪去北屿口前的计划。
祖母的意思是让他们内部消化,就是从自己手下找合适对象。
王瑾仪昨天和文白谈的不顺利,可以说文白拒绝谈亲事,明确了不想结亲,咋劝都没用,王瑾仪最后放弃了,随他意吧!
今天该和王滦河谈了,也不知道又会是啥结果。王瑾仪带着月老的愿望,等待着对待王母娘娘的态度,哎!自找的。
进了前院账房,身后的春分、夏雨跟进屋在门内听用,门外的秋实和冬月等着传唤。
王滦河早早就到了,看着他好像今天特意收拾过了:
他身着紫色滚边直缀,腰间扎条同色金丝绣纹宽腰带,腰带下坠着水头不错的玉质家徽,黑发束起簪了玉质发簪。
整个人显得挺拔俊朗,只是神情带着几分羞赧,脸上讪讪的笑着,局促的不敢看小姐。
不用问王瑾仪也知道,他跟文白住在一个院子里,昨天文白回去一定说了,自己给他们安排相亲的事,看起来王滦河和文白对这件事的态度不同。
王滦河今天穿着的有点隆重,这是把管事的新袍子都穿来了,可见他是认真对待的。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王滦河也是花果山来的孤儿,就让他们自己选择去留时,他是要求到王家来做家奴。
刚入府时就跟着老管家王谦作随从,几年下来人机灵还谨慎,从不自作主张,母亲就是因为他的这些优点,才把他要来,让他在外院给女儿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