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又把眼睛闭上,装聋作哑。
疯子无奈点头,“好,您把这碗粥喝了,我现在就去找他去。”
她走后,天文学女教授又喝了一口红酒,砸吧着嘴。
“味道不对。”
艺术家暼一眼女教授,懒洋洋的弹着老教授的膝盖,试探他有没有膝跳反应。
“是不够醇美,还是血色流的还不多?知足吧你,有酒喝便不错了,这么多年,就你还是这个犟脾气。”
他笑眯眯戳着老教授,“是不是,嗯?能抱徒孙,开不开心?”
天文学女教授不再说话,只是不断喝着酒。
直到让自己酩汀大醉,如一滩烂泥倒在座位上。
“酒量不好,就不要喝啊。”
艺术学教授又拿起一瓶葡萄酒,拿牙去咬果木塞,使劲旋。
啪,一颗牙齿崩开,艺术学教授满嘴鲜血的笑了。
“得,老了,还得是螺丝式开瓶器带劲。”
两杯酒倒起,他与不知何时睁开双眼的老教授相识一笑,轻轻碰杯。
“那就陪你再醉一回吧,也不差这会。”
“我没醉。”女教授傻笑,“酒不醉…人…人自醉。”
艺术学教授耸肩,“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几个曾经是年轻人、中年人,结过婚、送过终,得到过也失去过的老人们,在一个小小的屋子中,喝着同一瓶酒。
三大教授就那样昏倒在桌前,而女教授还在那里呢喃。
“塞西莉娅说她不认得我…”
余下的,只有沉默。
……
窗外,是裸派组织的篝火晚会。
学生和难民们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他们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互相之间推搡打闹,谈论着救世主的种种事迹。
“快,帮我按按,肩胛线第七到八肋间隙中部,对,就是那里。”一个医学的学生满意的点头。
“我的肺俞和至阳也不舒服,等会你也帮我按按。”另一个学生拍拍手,舒活着筋骨。
而秃头则挂在天上指挥着人群唱歌。
“跟我一起,眼睛瞪的像铜铃…”
在喧嚣中,瞎子束手而立,脸色平淡。
房门敲响,疯子那沉静的声音便飘了进来。
“怎么样?”
她用双手环住瞎子的身躯,两颗心脏贴近。
“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想玩的吗?最近几天我陪你。”
瞎子并不回头,轻声道。
疯子摇头,发丝扫过瞎子的脸颊,令他有些发痒。
“我们好歹发现了一个颠覆性的结果,不是吗?”
温热的吐息在瞎子耳边呢喃,随后,躯体缓缓远离,她看着瞎子,而瞎子看着星星。
我的理论,将会颠覆世界。
可是,瞎子怎么也想不到,真理离他们是如此的近。
仅仅是一架改良望远镜的距离。
他有些发冷,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