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学家,无法因理念而被某尊偶像眷顾。”
他有些头晕目眩,他捏住桌角,大口喘息着。
不对,如果都是眼球,那么太阳呢?月亮呢?
瞎子硬生生从牙缝着挤出几个字,“那么太阳呢?”
疯子沉默了。
“不清楚。”
瞎子瘫倒在地,打翻了数不清的草稿纸,周围的天体仪被摔在地上,如眼珠般的小球啪嚓碎裂。
他们真的颠覆了世界。
他心中的那一抹光芒,渐渐熄灭。
……
螺丝式开瓶器轻巧的扭着软木塞,红酒那怡人的芳香便散发出来。
瞎子回头望去,苦笑一声。
“怎么不去参加你的裸派呢?”
裸男艺术家得意洋洋的甩着头发,“赶在西摩教授回来前,我已经将裸尊之名赐予他人了。”
他耸着肩,“有的东西,并不适合闹大不是吗?”
裸男有些幸灾乐祸,等西摩回来,他们便有难了。
“我看教授们已经喝倒了,于是就顺了几瓶来。”
他摇晃着红酒瓶,头一上一下的伸缩着,活像一只基围虾。
瞎子不自觉笑了一下,“乳香,你怎么看?”
那流金的太阳沉下,微白的月亮浮在天空。
疯子一手托腮,睫毛眨动间,轻轻牵起瞎子的手。“我没意见。”她有些无奈的摇头叹息,“如果这样能让你振作起来,那便最好。”
瞎子笑而不语,反而饶有兴味的问向裸男,“如果某一天,你发现艺术只是不存在的东西,你会怎么想?”
“艺术本来就不存在啊。”裸男挠头,有些无奈。
“无论怎么样,该画画,该雕刻雕刻,说到底,总会出现新的可探索之物不是?再没有意义,总归是有意义的。”
瞎子轻笑一声。
“看吧,这就是学艺术的。他们真理那么的主观,甚至可以说,并无一个标准。哪怕是裸体都能够狡辩的条条有理,振振有词。”
他们三人聚在一起,“不醉不归!”
迈过巨坑,西摩从贼工镇归来。
他不紧不慢走入贫民窟中,发现四周的房子已经经过翻新,变成了一间又一间正在修缮的小木屋。
乞眼附近人迹寥寥,只有少数几个学生还在建立栅栏。
“西摩!”
有希娜站在远处,兴奋的向他招手。
西摩有些惊愕,挎着斩剑,向希娜迎去。
“你是专门在这里迎接我吗?”
希娜眼光闪烁,微微点头。
于是西摩和希娜便一起漫步在贫民窟旁边,看着那些不断在重建的房屋。
“你还记得当初来圣偶学院时吗?”
她忽然这样说道。
西摩挑眉,“那可真是记忆犹新啊。”
希娜无奈的摇头。“当初我的确是见色起意,平日里圣偶学院的学生教授都疯疯癫癫,没有一个正常人。好不容易新来一个教授,还是校长特邀,外貌也十成十的和我胃口,我自然得努力一下啦。”
她有些忧虑的叹口气,“哪成想,又是异种处理,又是洁癖的,现在甚至成为了初光者。我们之间真如校长所言,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西摩悠然越过较低的木条,笑了笑,“如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又怎么会在圣偶学院相遇?”
希娜白了他一眼。“那你任务结束后,又不会留在这里继续教书。我都看出来了,你这人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当我那么多案件是白看的吗?”她顿一下,轻声道,“我在圣偶学院结束实习后,会去往【犬瓮儒生】的地域进修,看看能否成为一名登阶者。”
她轻笑着,“我也就只会读些书了。希望我们之后见面时,你能为我感到惊讶。”
西摩面露讶异,“那我便期待了。”
他们二人在一处停下。
随后相互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