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麻烦啊,天轮证章啊,这个焚离肯定是要拿到的,阵法和体修奖励无所谓,尽力就好。”
“我有一个主意。”焚离看着焚狱,“把我作为一个锚点固定在这里,确保我无法真正离开。”
“哦?”方启灵光也恰好闪过,她欣慰地看着焚离,你小子脑子很可以嘛。
“什么意思?”
“我不需要离开很久,几十分钟就够了。”焚离深吸一口气,“我直接在大脑内前往鸿蒙之境,再由鸿蒙之境转到现实,在这期间,我暂时以精神力的方式存在,之后我会因为脑力过载而被迫返回。”
“这样子……”
“他从未真正离开,只是去“看了”一眼世界而已。”方启笑了,“再说了,我们把他身体锚点在这里,他无论如何都是会回到这里的。”
“那我走了。”焚离摊开手,眉心闪过银光。
焚狱用自己的印记绑定住焚离。
使焚离位处于她山涯囚的那种状态,身体被固定在这里,肉身锁定。
……
迷雾,笼罩住焚离的视野。
他没看到魇楼,也没在迷雾中看到任何东西,但他感觉,这其中,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他说不上来。
……
因为焚离不知道,这里的鸿蒙之境,是栖鸟来过一次的,没人知道焚离是怎么掌控红米鸿蒙之心的,毕竟承认焚离的那些神,还不知身在何方呢。
……
中洲。
焚离阵法和体修的比赛都已经弃赛一轮了。
他刚好赶上自己的修为比赛。
速战速决。
没有断渊,没有肉体。
焚离现在甚至有点难使用领域。
有点麻烦啊……
不过。
“焚离,十六岁,天人一重,介火,冥火。”焚离这一场都有些不想说他的冥火的,因为他现在用不了。
“焚离——”台下的黎英喊着,“方启呢?”
“在办事。”焚离只能粗略回答黎英几声,虽然这一次他的主要脑容量都用在了传送到这里……
就在焚离准备以介火迎敌的时候。
方启让焚狱保护好焚离。
她一个闪身,捞起还在睡觉的鸦铃。
……
几栋简单的房子正在有条不紊地装修着。这就是郡落的雏形了。
栖鸟总揽着一切,他丝毫不敢放松,怕哪里又生出来什么意外。
这里的房子和庄稼都不是为他们自己准备的,而是为了那些森精们。
当森精变成人,她们就会失去与自然交换养分的能力,需要进食和正常的休息。
虽然说……到了他们这些境界不用吃饭了。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很强的。
刚出生的婴儿就需要……
庄稼更多是为了服务自然吧,住所也只是为了让这些树精能更好地休息。
方启出现,还带着鸦铃。
栖鸟的神经瞬间高度紧绷。
他知道方启的感知范围比他大……
“发生了什么事吗?”栖鸟嘴上打着哈哈,但他的手心,已经有一头小鸟在扑腾翅膀了……
“鸦铃,来看,这就是你救下的一切。”
“嗯……”
“一个很小很小的郡落,总有一天它会变大的,大到笼罩每一个我们能看到的地方。”
“我会等着。”
“嗯……”方启轻轻摸着鸦铃的头,坐在了树梢上。
绝望啊……希望啊……
孤独啊……沉默啊……
碎片啊……山川啊……
这些都是挣扎,这些都是……信仰。
方启的眼神变得肃穆。
幻境一场,她清醒地知道现在她该做些什么,她该怎么指挥。
方启心中涌起可怕的想法。
每个人的伤口无法得到及时治疗……
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场幻境。
她完全可以指派非常非常多的牺牲品。
游戏里最常见的炸弹兵。
他们只需要走。
就像这么多兽一样。
生有何用,死又何妨……
可惜啊……
这种结局,她不想接受。
眼前的美好冲散了方启的乱想。
栖鸟也意识到什么事都没有。
林怜跑进森林里,她找到森精,询问着有关森林的一切。
她很好奇,真的很好奇。
平时一直住在森林里,了解的却不多。
方启打了个哈欠,她缓缓起身,带着鸦铃走到林怜旁边。
她旁边现在做满了森精。
“你们的数量还蛮多。”
“我们可以是每一棵树,也可以只有一个一。”
“如果有外人踏进林子,请第一时间通知解散,让森精藏起来,不用提醒我们人类。”方启托着下巴,“不过短时间内……”
栖鸟表示自己懒得去想。
“对了,恕张呢?”栖鸟突然感觉脑子卡壳了一样,似乎有什么东西想不起来了,“我派他去了哪里吗?”
“恕……张?”方启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他是谁?”
一丝剧烈的恐惧瞬间穿过栖鸟的大脑。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栖鸟瞬间跪下,痛苦地哀嚎着。
“不要,不要!”
“你怎么了?”
“恕……张!”
“有没有可能,自始自终,他都只是你的幻想……”
“你有第八境界。”
“你的火焰是介火。”
“一切本源归一。”
“恕张。”
“宽恕,与张扬。”
“你是选择原谅自己,还是继续张开自己?”
“我,想要恕张回来。”栖鸟头磕在了地上,“一切都是我的错……”
“如果世上的神……”
“人,会胜过神的。”方启摸了摸栖鸟的头,“未来仍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