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还说了一句都是报应,他肯定干过什么事。我听齐天阳说徐文友的儿子病的很严重,徐家一直男丁单薄,徐文友两个姑娘一个儿子,要是没了,他这一支就断了香火,徐家也就剩下他大哥家的一个儿子了。这个时候徐志国出来作妖……师父你说,这之间有没有联系呢?”
杨宗德捻了捻胡子,眼睛里闪着兴味,嘴一咧,“有点意思!肯定有联系,鬼和精怪出来作妖的极少有无缘无故的时候!”
甜宝乐了,“我也觉得有意思!”
算卦的乐趣就在于可以窥探别人看不到的秘密,如果算对了得到验证的那一瞬间是特别有成就感的。
这也正是玄学的魅力所在。
甜宝帮着师父将剩下的菜收完,又种上秋菜,师徒俩手上忙活,嘴上可没闲着,还在分析着卦象。
甜宝今天没去店里,这两天还不算忙。
回到家,她很认真地做了晚饭。
做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和一个榨菜炒肉丝,又焖了大米饭。
滕淑兰回来,看见桌子上的那一盆西红柿炒鸡蛋……汤,嘴角有点抽抽。
上次做的西红柿炒鸡蛋里的西红柿是硬撅撅的,这次直接炒成汤了,这也算是进步吧,算吧?
再看看那一盘子榨菜炒肉条……
不用尝她都知道会咸死个人。
本来榨菜就是腌制过的,很咸,再放那么多酱油……
光是想想她就已经觉得齁得慌了!
她家宝子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焖大米饭,软硬适中。
吃饭时,滕淑兰特意倒了一大茶缸水放到旁边。
甜宝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姥,你尝尝我今天做的有进步没?”
“姥尝尝!”滕淑兰夹起一筷子西红柿炒鸡蛋,放进嘴里,“嗯,好吃!非常有进步!”
又尝了一口榨菜炒肉丝,赶紧喝了口水,“这个味道也不错,就是酱油放得有点多……”
“真的吗?”甜宝不太自信地夹起一块西红柿,甜的!
糖放多了!
又夹起一口榨菜,哕!
何止酱油放多了,五香面也放多了,而且打死个卖咸盐的了。
滕淑兰看着她齁的一激灵,立刻笑了,“没事,下次榨菜多泡会儿就没那么咸了。姥觉得挺好吃的,咸了下饭!”
甜宝吃了一大口米饭才顺下那一根榨菜条。
“姥你就惯着我吧!我估计我这水平是提高不了了。”
她做成啥样姥都说好吃。
滕淑兰笑着拍拍她,“不会做咋了?谁说姑娘家就非得会做饭?没事,咱将来找个会做饭的,不学了!”
话一出口,她的脑袋里不自觉地就浮现出一个人影,“小泽最近有消息没?啥时候回来?”
“前两天刚写过信,还没忙完。”
唐奕泽是每隔两三天就寄过来一封信,就怕把他忘了。
滕淑兰笑了笑,“那孩子我看着还挺不错的……”
甜宝笑嘻嘻地看着她,“姥,你喜欢他呀?”
滕淑兰又笑了,“宝,找对象是看你自己喜不喜欢,永远别问别人,要问你自己的心,也不要为了任何人去迁就,去让步!”
“好了,吃饭吧!”甜宝若有所思地点下头。
刚吃完饭,孙军媳妇来了,一见到她就满怀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甜宝,是有办法救俺家孩子爹吗?”
甜宝摇头,“没有,只能尽力了。你们出去转这一圈鬼债还了吗?”
孙军媳妇搅了搅手,“应该还了吧?冯玉珍先带着我们去找的崔婆子,崔婆子和你说的一样,只能帮着还鬼债,吃了阴食的事解决不了,吃了就是吃了,跟中毒一个道理,吃得越多中毒越深,死的……也就越快……”
“冯玉珍又说只解决鬼债,不解决阴食到时候还是死路一条,需要找一个靠谱的先生给一并解决了。后来她就通过娘家人找了一个也是顶仙的,连着好几天又唱又跳,说是给还了鬼债,又每天喝能排出阴食的黑药汤子,刚开始一个五六天看着挺好的,谁知道后来就看着气色越来越不好了,每天就是吐些黑黑黄黄的水,呼吸也感觉憋得慌,那个大仙说是正常,往外反毒呢。”
“后来我就把药偷偷停了,停了孩子爸反倒气色好点,呼吸也顺溜了,我觉得那个冯玉珍有点不靠谱,就想厚着脸皮过来找你看一下,没想到他们也来了。”
她抓住甜宝的手,“甜宝,你原谅婶子,婶子也是着急,一时没了主意……”
她又低头抹着眼泪,“我现在可后悔可后悔了……”
甜宝拿了张卫生纸递给她,让她擦擦眼泪。
“你们后面不该喝那些所谓的汤药,是那些汤药害得他身体越来越差劲,好在你及时止损,不然的话更严重。一会儿你跟我上山去问问还鬼债的事,如果没还就还了,再做做功德,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吧!”
孙军媳妇哽咽着点头,她擦擦眼泪小声说:“我总觉得那个冯玉珍有点奇怪……我不知道该咋说,就是感觉她好像不太希望她男人好一样,看着挺着急好像又没那么着急……”
她挠挠头,“唉,算了,不说了,是怪我当初不该跟着她瞎折腾。”
甜宝不着急从她这得到答案,一会儿上山就知道了。
她起了卦,总要验证一下对或错吧?
她拿出一沓黄纸和一瓶白酒让孙军媳妇拎着,是滕淑兰从店里带回来的,这些自然是要事主买单的。
又带上一个铝盆和孙军媳妇一起上山,直奔徐志国和王兴达的坟墓前。
甜宝往地上洒了酒,又让孙军媳妇给两个人都烧些纸钱。
“两位老爷子,我是田莳泠,有事和二位相商,方便的话请出来一叙!”
甜宝说的很客气,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李长海和徐家的恩怨她虽算出来了,但还未经验证。
这俩老鬼和孙军家有什么过节也不知道,所以先礼后兵。
徐志国的坟头冒出了灰黑色的烟,王兴达的坟头冒出的是灰白色的。
看来徐志国死的年头多点,有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