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输了没钱就把戒指卖了,有钱了就再打一个。
等着人一走,李向山搓搓手,“那个……田大师,别看他媳妇说没钱要卖车,其实过些日子工程款第二笔钱下来他就有钱了。”
甜宝“嗯”了一声,结不结账有没有钱和她没啥关系。
这几年当包工头的几乎都成暴发户了,像刘福这种干了好几年兜里还蹦子没有的实属少见。
只能说是他自己作的。
难得的是有个明白媳妇。
甜宝又看看李向山,“听说你最近表现不错?”
李向山咧着嘴“嘿嘿”笑了两声,“都是卫夫子教育的好!”
他又偷眼瞧了下甜宝,甜宝看出他的异样,“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李向山摸摸头,“没、没啥事……”
“有话就说,想让卫夫子和你聊聊?”
“不不不!”李向山赶紧摆手,“别叫卫夫子,就是、就是我想问问,你和你对象是人吗?”
甜宝猛地看向他,“说的什么话?!”
唐奕泽也惊讶地看向李向山,这小子啥意思?
骂人呢?
李向山吓得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你们是人是鬼……”
“当然是人了!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李向山一咬牙,“我刚才和你说的那对穿喜服合葬的男女长得可像你和你对象了!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了,还有我那几个兄弟,他们也都说像。”
甜宝和唐奕泽对视了一眼,又看向李向山,“哦,尸骨呢?”
“也都被一起拉走了。”
甜宝又“哦”了一声,淡定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李向山眨了眨眼,“你不惊讶吗?”
甜宝抬头看看他,“有什么惊讶的?”
唐奕泽也从刚才有些惊讶地表情恢复平静了。
李向山不说话了,行吧,田大师也不是个正常人。
看来是自己少见多怪了。
也许就是长得像呢。
十点钟,甜宝才和唐奕泽不慌不忙的出发。
李向山做为指路人肯定要跟着。
最重要的他要看热闹。
能看到刘福吃亏他都快乐死了。
刘福家里,王巧妹让闺女先去睡觉,她来到大屋,看着躺在炕上的刘福,刘福听见脚步声知道她过来了,气得直拿眼瞪她。
王巧妹看着他轻轻叹口气,“你也不用生气,现在这样我反倒觉得挺好的。钱多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有的时候就是祸根,这些年你赚钱了,车也开上了,但是咱们两口子却越来越没有话说了。你整天的不着家,也不管我和孩子,就知道喝酒打麻将。”
“有时候我就在想,还不如没钱的时候呢,那时候咱家穷,日子过得虽然困难点,但是一家三口劲儿往一处使,你心里也有这个家,也知冷知热的,还没那么多罗烂事。你刚有钱的时候还能说两句人话,后来就越来越不是你了。人也变狂了,眼里也没这个家了,就顾着你自己快活。”
“现在是玩牌,再过两年你是不是就该玩女人,换老婆孩子了?”
“一唔哈……”
刘福含糊着开口,被王巧妹挥手打断,“行了,别解释了!”
“你说不了话挺好的,听你声还怪烦的,要不是念着你前些年对我的好,我早就带着孩子离开了。我总想着咱们苦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条件好了,你想玩我也不反对,但是你不能玩得没了边。外面的人都以为我过着阔太太的生活,实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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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过了那么不到一年的宽裕日子,现在跟以前没钱的时候差不多,还不如那时候呢!没钱也得憋着,还不好意思让人家知道你把钱都赌输了,孩子连交校服的钱都没有。人呐,不能有钱了就忘本,你这次也算花钱买个教训!我觉得这一万块钱花得值!”
“要是不让你长个教训,你还不知道会狂成啥样呢!你要是不服等你好了,咱俩就把婚离了,你爱干啥干啥去,孩子归我,以后也没人管你了!”
刘福艰难的开口,“唔……一……”
王巧妹听出他说的是“不离”,但是她轻叹口气没回答他。
屋子里的灯管突然暗了下来,像是接触不良一样“嚓嚓”响了两声。
炕上的刘福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呃呃”地叫着。
灯管啪地熄灭,屋门传来“吱嘎”一声响,紧接着屋子里刮起一股阴风,让人有种凉到骨头里的刺痛感。
黑暗中,王巧妹只感觉到一股风从身边刮过去,又刮回去,朝着门的方向去了。
她没经历过这些,但是也感觉到不对劲,赶紧喊了声,“孩子她爸?”
炕上没了动静。
她伸手摸了摸炕上的人,推了推,没有任何反应,“孩子爸,孩子爸!”
她又试了试鼻息,有呼吸。
她着急了,赶紧出了门。
屋外,甜宝的车已经到了,她下车就看见一股黑色旋风从刘福家的院子里刮出来,她迅速挡在前面。
“谈谈吧!”
旋风中发出一声怒吼,“滚开!”
甜宝动作利落地拿出鞭子凌空抽了过去,鞭子狠戾地打中旋风,瞬间静止,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是、是你?!”
旋风逐渐凝结成一个人形。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出现在眼前,梳着清朝的大辫子,留着山羊胡,身上是黑色的绸缎褂子。
瞪着眼睛不停地来回看着甜宝和唐奕泽。
“看够了吗?你不是要金牙吗?”
老头一下反应过来,“见过万姑娘和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