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本来还打算用瓷器挣些钱,也好让家中拮据的日子好过一些,没想到竟然碰上了琉璃器这种鬼东西。”
提起此事,长孙冲心中满是疑惑,他就想不明白了,这琉璃器为什么会突然火爆起来。
“某这些天都在这里,也没见他家店铺做什么宣传,为何长安城里几乎是人尽皆知...”
因为长孙无忌卧病在床,李二陛下也就没好意思宴请他,而失去官职,丢了婚约的长孙冲,自然也无缘几位国公府的宴会。
想到这里,他心中突然有些后悔。
要知道会突然蹦出琉璃器这玩意儿,长孙冲说什么,也不会在杯盏生意上投入这么多的钱,几乎是把长孙家手里的余钱都用光了。
安奴儿被店铺伙计诧异的目光,看的俊脸一红,羞答答的道:
“那大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以安奴儿之见,咱们与这琉璃器对抗属实不智,不如...不如差人去偷这琉璃的炼制之法?”
长孙冲无奈叹了口气,摇头问道:“安奴儿,你可知道这汤峪琉璃背后站的是谁?”
“安奴儿不知。”只是一介玩物的娈童又怎么可能了解到这种隐秘,茫然的回答道。
“这汤峪琉璃,是由曹国公府牵头,联合皇室、宿国公、燕国公、邢国公等几家一同占股的产业...”
“某又何尝不想用手段得到这琉璃的烧制秘方?可是某派出去的几个死士,至今一个都没有回来!”
“所以某估计着,分布在长安的所有琉璃店,暗地里都有百骑在看护,就是为了防备有人图谋不轨,夺取琉璃的配方!”
安奴儿脸被吓得煞白,身体哆嗦,嘴皮颤抖的说道:
“那公子要如何是好?不如摒弃前嫌与曹国公府合作,实则暗地里谋求配方,等拿到配方后再另起炉灶,与之对抗?”
长孙冲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心中微微一动,但很快就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坚决之色:
“此计虽然可行,但对于我和长孙家来说却是行不通的。”他深深吸了口气,咬牙道:
“李斯文那家伙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绝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仇人,也不可能做出养虎为患的蠢事。”
“即使他表面上答应合作,暗中肯定也会设置陷阱,让长孙家陷入更深的困境。”
长孙冲顿了顿,又说道:
“而且,某与他之间积怨已深,他曾多次当众羞辱于某,令某颜面扫地。”
“如果现在,某再因为一时利益而厚着脸皮凑上去,且不说要看他脸色行事,最后只能得个蝇头小利,得不偿失...某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安奴儿见长孙冲脸上青筋暴起,轻轻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也想不出什么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