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一惊,啊了一声抬头:“陛下你晚上要来妾这里睡?”
齐横元没应声,大步离开了。
燕宁:“……”
在皇宫里他留宿就算了,怎么来军营,他还要留宿?
齐横元离开燕宁的营帐,去了帅帐,他喊来叶延、邓胜、赵定,跟他们说俞陵关那个了望塔的事情。
叶延道:“俞陵关最棘手的确实是那个了望塔,想要验证燕美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咱们可以用射箭的方法来试一试,如果射中了望塔,看到了望塔下面有士兵们出动,或是有什么机关开启,那就证明燕美人所说非假,我们想要先夺取了望塔的计划就要做些改变了。”
齐横元淡声说:“不用试,朕相信她。”
叶延便不再说什么了,沉吟道:“如此一来,攻下了望塔就十分困难了。”
邓胜和赵定也是满脸凝重。
了望塔四周并没有遮弊物,想要靠近原本就十分艰难,得有一批前锋军去开路,但就算有了前锋军开路,能不能成功拿下了望塔也还说不定,这只是在了望塔只是了望塔的情况下,若是了望塔还有机关和地道士兵,那就更加困难,或许有前锋军开路都不行,除非赔上一批又一批前锋军士兵们的性命,但这种方法并不可取。
齐横元沉稳道:“既然攻取了望塔已经不可取,那便改变一种方法,先破坏跟了望塔连接的那个地道,另外再找能破坏一切机关的高人。”
齐横元要做的跟四年前姜国的做法不一样,齐横元并不是要让人去易容变成姜国了望塔里的士兵,齐横元就是要拿下了望塔,派驻齐国的士兵,然后再以了望塔为主心,建一个攻城的驻守军营,跟姜国以城门而对峙,如此一来,进可攻,退可守。
有了望塔的监视,齐国这边能很清楚的看到姜国城内的调兵情况,这样一来,应战就十分容易了,而只要在混战中撞破城门,那齐国士兵们就可以长驱直入了。
但前提是,要夺取了望塔。
齐横元开始部署:“邓胜,你负责带兵去毁了那个地道,赵定从旁协助,要以最小的伤亡,毁掉地道,叶延整顿士兵,随时出战,朕会给国相写封信,让他安排一个破解机关的高手过来。”
齐横元做了简单的部署之后,又跟三个人细致的沟通了一些调兵和运作的方法,之后才出帅帐。
陈东雁不在,齐横元一个人走回燕宁的营帐。
齐横元说他晚上会过来,燕宁就没睡,一直等着他。
看到君王进来,燕宁立马上前见礼:“陛下,事情议完了?”
齐横元嗯一声,将他刚刚在帅帐的部署说给了燕宁听,燕宁道:“陛下的方法很不错,但是破坏地道也不容易,地道在姜国关城与了望塔之间,若是有人出现在那个地方,一定会被射杀。”
齐横元说:“是这样没错,但朕真正的目的却不是那个地道,而是了望塔上的士兵。”
燕宁眉梢一挑,仔细一想就想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是,你是用那些破坏地道的士兵们当饵,引了望塔上的士兵们现身,然后再击杀他们?”
“是的。”
“陛下要如何击杀他们呢?”
齐横元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燕宁,你看过百步穿杨吗?”
燕宁其实没看过,不,真正的燕宁肯定看过,她有个英雄长哥,虽然那个长哥死了,但凭她长哥的能力,做到百步穿杨不在话下。
燕宁说:“看过。”
齐横元说:“你有个长哥燕云,他十分厉害,你见过百步穿杨也不奇怪,但箭术最高境界,并不是百步穿杨,而是千里过江。”
燕宁对武功没兴趣,自然对跟武功相关的东西也没兴趣,但百步穿杨她听过,毕竟那么出名,只是...千里过江?那也是箭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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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挑眉看着齐横元,齐横元拉起她的手,对她道:“等一切部署完,朕让你见一见什么叫千里过江。”
齐横元既这么说了,燕宁就不问了,但燕宁知道,君王说的千里过江,是指从这个营地里,射箭到那个了望塔,而这种射箭,也并非是纯粹的射箭,他的目地是击杀了望塔上的士兵,这样对箭术的要求就更苛刻了。
燕宁抬头看了齐横元一眼,心想,这个男人,有这么惊人的实力吗?
齐横元拉着燕宁去了床边,只有一张床,因为是军营,这床也不大,一个人睡非常宽敞,两个人睡...
燕宁正想说:“陛下,床有些小,可能睡不下呢。”
结果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君王就拿起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衣服上,一副要让她宽衣伺候的样子。
燕宁:“……”
齐横元催促:“燕美人,你快点,朕有些累了。”
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到了俞陵关之后也没休息,一直在帅帐跟关侯武侯们商量军事部署,撑到现在,再好的精力也顶不住了,齐横元是真的累,只想抱着燕宁好好睡一觉。
他现在对抱着燕宁睡觉没任何心理负担了,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燕宁在心里叹气,只得为君王宽衣解带,再伺候他上床睡觉。
君王躺好,她去熄灯,再过来脱鞋子脱衣服,然后慢腾腾爬上床。
正从君王上方爬过去,腰被君王搂住,整个人都被他搂进了怀里,塞入了被窝。
她刚要挣扎,齐横元低声说:“别动,睡觉。”
营帐内一片漆黑,床上更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燕宁一时也瞧不清君王的脸,只觉得他的怀抱很暖很暖,呼吸很浅很浅,他是真的累了吧?
燕宁这样想着,也就不挣扎了,安安静静待在君王的怀抱里。
她以为这样睡着就行了,可君王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规规矩矩没动,另一只手却伸过来,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与她五指相扣,每根手指都将她缠绕的很紧,莫名的给燕宁一种霸道又占有欲很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