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折磨我身边的人!
姜汐的妈妈可是把他和我同样当成亲儿女一般的好人啊!
我们那些失去亲情的日子里,是她笑着给我们煮爱吃的糖醋排骨,哭着给生病的我们塞钱买药。
他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她和她的女儿?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当着警察的面痛哭流涕懊悔让我在缅北受了那么多苦。
下一秒,他就忘得干干净净,认为我就是假死后带着情人逃脱生怕被他报复的杀母仇人!
这一刻,我好像第一次才认识他。
虚伪善变,恩将仇报,是个十足的渣男!
连一旁的李警官好像也听不下去了,出言反驳他。
“季医生,据我所知,你女儿是自己上了别人的车,最后还是姜女士送她回来的,你怎能空口白牙说她拐卖儿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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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警官如鹰隼般探究的目光扫在季临霆身上,似要将他看穿般神色严肃,“还有,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刚刚出现在你家里的就是你前妻乔初愿呢?”
“据我所知,你们家婚宴必须有请柬才能进入,但很明显当时你对她的出现是十分震惊的,”他声音顿了顿,看向一旁的冰柜,若有所思道,“还是说……你当时就晓得她已经死了!”
“死了”两个字仿佛两把利刃同时从季临霆的前胸和后背扎入他的心脏,痛得他下意识冷汗涔涔,立马大声反驳,“她没死,不可能死的!”
季临霆身旁的乔父乔母更是宛如被这两个字烫到嘴般,不约而同跟着女婿连连反驳,“对啊,她怎么可能死,她儿子死了,她都不可能死,从小到大,她最爱用死吓唬我们了,现在更是死遁!”
“警察同志,你们不知道,她从小说过什么话,她曾不只一次说过她要死在我们面前,看看我们后不后悔……”
他们两人越说越起劲,我的心也跟着他们的话宛如置身冰海中,越沉越下,跌进无尽黑暗深海中,冰凉一片。
曾经的他们当我的面不止一次骂我是不会死的怪物。
到后来,我忍无可忍,甚至一度抑郁,割腕绝食,顶着寒风坐在阳台几次都想跳下去。
他们从最开始也会担心地劝我别想不开,到后面乔芷纤挑拨一两句,便以为我是故意争宠耍的小把戏,于是更加厌恶我。
闹得最凶的那次,我坐在家里五楼的阳台上打电话给他们,扬言现在就死给他们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复活。
不出所料,他们嗤之以鼻。
早已被抑郁症折磨得快要崩溃的我挂了电话就果断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原以为,我可笑的一生会随着这一跳结束。
可跳下去时被我被雨棚接住缓了缓,最后跌在草地上没死成。
那一夜是除夕的前一天,我摔断了腿,独自躺在瓢泼大雨中淋了一夜的雨,无人发现。
因为我的父母他们正在他们宝贝大女儿上学的城市给她过生日,并准备留在那过年。
他们忘了我和乔芷纤是异卵双胞胎,同样也过生日。
更忘了我也是家人,也等着他们一起过除夕。
现如今,我的家人再次提及那些过往,将我早已结痂的伤口残忍地撕开,血淋淋地显示在众人面前,我的心再次不受控地剧烈抽疼起来。
我原以为李警官会在听闻我父母对我的诋毁后,不再为我说话。
谁知,他面上的表情却愈发凝重起来,目光带着审视地扫过几人,冷声打断他们疑惑问道:“你们作为家人和曾经的丈夫,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乔小姐的下落,反而好像巴不得她去死?”
话音刚落,原本还义愤填膺数落我错处的乔家父母瞬间噤了声。
房内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
“啊”一声惊呼骤然响起,原本不知在想什么的姜汐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指着冰柜内一坨类似人体皮肤组织的块状体,完好的左手也止不住地颤抖,“那……那是什么?”
屋里的所有人都顺着姜汐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下一秒,季临霆呼吸一滞,迅速瞥向一旁双眼如炬的李警官。
此时的李警官正一瞬不瞬凝在那片皮肤组织上,季临霆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