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齐苏面色不太好看,毫不客气的在张海客的腿肚子踹了一脚,这混蛋,他先前有多担心,现在就有多愤怒。
如果不是现场人多眼杂,齐苏恨不得上演全武行,把张海客暴打一顿。
”阿苏。”
感受到齐苏身上散发的浓浓杀气,张海客竟然还在冷静地保持吴斜的人设,外表柔弱又可怜,紧咬着唇,哀哀戚戚的抬起头,故作委屈的喊了他一声,”你怎么还打人呢。”
“打你,小爷没当场削你个满脸桃花开就算是给你面子。”
齐苏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鸡皮疙瘩泛起的胳膊,眼神中透着一丝明显的嫌弃,齐苏实在没眼看张海客绿茶演技。
而且要命的还是用吴斜的脸,这要他以后如何坦然面对吴斜。
刘丧微微扯动着嘴角,压抑着满腔的笑意,随后快速低下了头,张海客没好气的白了幸灾乐祸的刘丧一眼。
黑瞎子默默为吴斜掬了一把同情的辛酸泪,什么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这就是了,假惺惺的抹了把鳄鱼的眼泪后,黑瞎子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最后一幅壁画上。
这幅壁画的内容很怪,不再是狩猎图,而是一幅机关锁的样式,黑瞎子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了几眼,若有所思地对张启灵道,“哑巴,这是个拼图机关,我估摸着最关键的钥匙就藏在四姑娘山那里吧。”
张启灵眉头紧蹙,深深的凝视着那幅机关图,许久没有出声,张海言忽然勾唇一笑,“这张鈤山去四姑娘山的棋,倒是让他走对了,否则我们也要派几个人去那边探查。”
黑瞎子对这说法并不感冒,甚至嗤之以鼻,“鬼晓得咱们这位张会长打的什么主意。”
张海言哑然失笑,他快要被一股子酸溜溜的醋味给淹没了。
而齐苏简直要佩服死黑瞎子的脑洞了,居然仅仅从一幅模糊的壁画中捕捉到些许线索。
“镜哥,看来那些核桃你没白补,该长的脑子都长起来了。”齐苏眨了眨眼,笑眯眯地说着不知是夸奖还是损人的赞美词。
王胖子险些笑出声,他发现齐苏这张小嘴不是一般的损。
黑瞎子脸上的神情一窒,看向齐苏的目光带着丝丝缕缕的幽怨,“死鬼,不会夸人你亲我一下也成。”
霍卿作为这支队伍的负责人之一,此刻惊讶的瞠目结舌。
尽管霍卿很明白这位爷和齐家当家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但是亲眼所见绯闻的主角在他面前腻歪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了。
就挺刺激的。
霍卿眼皮狠狠一跳,脑海不受控制的联想到似乎还有好几个男人都和齐当家关系匪浅,忽然觉得贵圈好乱。
“几点了?”张海言回过神,问着发呆的霍卿,随后翻出几块肉干放在嘴里当零食啃咬,肉干鲜嫩,并不发柴,倒是很符合张海言的胃口。
现在还没到饭点张海言其实不饿,就是喜欢闲着没事做的时候在嘴里放点吃的东西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这个是张海言当特工时养成的习惯。
王胖子看到肉干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混蛋,竟然把彩云家的肉干全给打劫了,一丁半点都没给他留下。
霍卿回的很快,“下午三点左右了。”
“希望鈤山爷爷那边有收获。”
齐苏想到张鈤山,眼睛微微眨动,齐苏的声音很含糊,霍卿离得虽近听的却不太清楚。
……
与此同时,蜀地一座神秘而又高耸入云的青绿大山中,浓重的血腥味凝而不散,周围躺着几具面色狰狞的尸体,这里似乎刚发生了一场骇人听闻的杀戮。
行凶者并未走远,身形挺拔宛如松柏,手指修剪的整齐圆润,不紧不慢的整理着因为打斗而凌乱的衣袖。
“会长。”
罗雀脸色微寒,小声的问着面前的张鈤山,“这些尸体要处理干净吗?”
张鈤山微微摇头,抬眸看着火辣炽热的太阳,轻笑了一下,“又不是在城市里,野外多的是饿着肚子的野兽,不出几天这些尸体就没了,不用处理。”
罗雀颔首,没有多说什么,他们进山起码有一个多星期了,这并不是第一次碰到刺杀,事实上,自从进入四姑娘山,也零星的遇到过两三回,刺杀的人数不等,目标却出奇的一致,就是张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