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行程称不上寂寞,因为有阿宁和刘丧时不时的斗嘴,王胖子和彩云这对日渐黏糊的情侣不道德的撒狗粮行为。
自从出了巴乃,彩云就十分好奇外面的世界,被王胖子三言两语的一顿忽悠,更是连家都不想了。
这两人相处的画风除去有点诡异,气氛倒是挺温馨的。
就是其他的几个单身狗受不了两人亲近,一路上没少讨伐王胖子。
司机的角色不固定,大部分都会开,中途路过休息区可以轮着换岗。
几人轮流开车,吃喝住行房车上都能解决,省去了住酒店花费的时间,偶尔物资不足时一行人才会去当地的市场补充一点消耗物品。
将近三天左右,房车抵达了澜仓江畔的一个集市上,这边的县城没有赶上时代潮流发展的起来,一切设施都显得很落后,但城镇里生活着很多少数民族的居民。
可能正好赶上了赶集,周围的村民多的要命,房车在人群中腾闪挪移,好几次擦着村民的身体蹿了过去,在这种地方开车,十分考验司机的驾驶技术和耐心。
这些村民穿的花枝招展,服饰繁华绚丽,王胖子走南闯北,知道很多当地的风俗习惯,见刘丧好奇的盯着窗外,轻声警告道,“千万不要和当地人发生口角,这里的村民不好惹。”
刘丧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回头看他,“怎么说,难不成他们都会蛊术?”
蛊术的故事源远流长,齐苏没亲眼见过,就是不知道这回颠地之行能不能见识一下。
“不仅仅是蛊术,还有降头,巫术,民间一些整人的邪恶法门都能让你大开眼界。”王胖子微微撇了下嘴。
刘丧半信半疑,没有言语,视线忍不住再度落向窗外汹涌的人群,倒不是怀疑王胖子的话真假,而是外边那些村民看着就很淳朴,身上几乎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坐在后座位的彩云眼神闪烁了几下,小手伸出轻轻扯着王胖子的衣角,有些不好意思道,“胖哥哥,其实我也会蛊术的。”
王胖子一怔,足足愣了许久,他像是才第一次认识彩云,侧脸打量了她好一阵子,“彩云妹妹你居然会蛊术,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当初你被塌肩膀威胁的时候,怎么不直接下蛊弄死他?”
彩云颇为羞涩,微垂着眸子,但眼尖的王胖子看到红晕一下子蔓延了她整张俏脸,“我的蛊术是跟我阿妈学的,她是苗寨的,就传了我一点,那个怪人太厉害了,而且我蛊术的能力很低微,就是吓唬吓唬普通人罢了,还达不到我阿妈那种程度。”
王胖子心中豪情发作,粗糙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彩云的发顶,大包大揽道,“没事,胖哥哥我不怕。”
身旁的阿宁默默地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牙齿。
母胎单身的她实在体会不到恋爱的甜蜜,只觉得此时的王胖子用温柔的腔调说话非常古怪别扭。
可能是她受虐待惯了,竟然莫名怀念起以前那个混不吝的王胖子,而不是这个转了性子,走铁汉柔情的糙汉子。
吴斜白了王胖子一眼,站了起身,从后面的装备里摸索出几瓶水,特意绕开那对散发着酸臭味的狗男女,递给副驾驶位的齐苏一瓶,声音很大,“阿苏渴了没有?”
齐苏没接,脸上全是肉眼可见的茫然,吴小狗这熊孩子,受什么刺激了,一脸不要钱的殷勤劲。
吴斜拿着那瓶没有成功送出去的矿泉水,看了看无动于衷的齐苏,叹息道,“摊上你这样的木头算我倒霉。”
他已经不指望齐苏突然开窍了。
吴斜没好气的拧开了矿泉水的瓶盖,递给了一直开着车的张启灵,“小哥,你肯定口渴了,这个给你。”
张海言半阖着眼睛,神态相当慵懒,他把齐苏的反应,还有吴斜的表现看在了眼底,无声的笑笑。
“噗…”张海客是一点没客气,见吴斜在齐苏这吃了闷亏,神情很是嚣张跋扈,吴斜咬牙忍耐着,权当张海客脑子有病。
阿宁耸了耸肩,霍锈锈不在,她没心情观赏这场情敌间的斗争,瞥到刘丧延伸过度的大腿,阿宁抬腿踢了过去,“再把腿伸到我这来,直接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