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的休息时间被打扰,火气很大,“你这女人能温柔些吗?”
阿宁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不以为意地说,“上一个让我温柔些的去见上帝了。”
刘丧愣住,嘟囔道,“凶女人。”
阿宁没反驳,伸手拉低头上的帽檐,眼睛微眯,继续假寐,刘丧的心思太好猜了,阿宁对他才不感兴趣。
张启灵瞥见吴斜吃瘪,唇角微勾,如冷月似清浅的眸子一点点的染上些许情绪,张启灵的表情素来很少,但笑起来却有勾魂夺魄的味道。
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张启灵不合适,毕竟张启灵的气质太过高冷,是清冷那挂的,但此刻齐苏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了。
齐苏从后视镜瞥到那抹让人惊艳到的笑容,视线忍不住在张启灵的俊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吴斜没错过齐苏那个稀罕的表情,嘴角抽动了一下,没做声,心底开始骂起最优雅动听的词汇,张启灵是真学坏了,竟然用起了兵法战术。
“我这族长啊,有时候是真挺闷骚的。”张海客无意间抬起了眸子,刚好看到张启灵还没来得及淡去的表情,突然跟吴斜心有灵犀起来。
“我早说了,”黑瞎子酸溜溜的说,“哑巴是小气又腹黑型的,只有你们这些外貌协会的才把他当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
他和张启灵居住了几十年,日月积累下,很难不看清室友的真实面目。
张启在两人夹棒带刺的话中默默地恢复了以往高不可攀形象,顺带着把瓶盖拉了上去,瞪了黑瞎子一眼,“我累了,你来开车。”
黑瞎子换了一下驾驶位置,嘴上还在碎碎念,“你们看,我就说吧,哑巴他人很奸诈。”
王胖子捂上了自己的眼睛,照这样发展下去,张启灵的人设崩塌不崩塌他不清楚,但黑瞎子肯定是会挨揍的。
几个小时后,车子来到了一个边境小城镇,这里的环境明显不如县城繁华热闹。
这个边缘小镇是以农业和旅游为主要经济来源的,位置极其偏僻,道路是泥土做的,稍微下点雨就崎岖不平。
但路上的风景壮观秀丽,湖光山色令人美不胜收,当地以白族和苗族居多,汉族在这倒是比较稀少。
不过来这旅游的客人尤其多,齐苏等人的到来倒是没引起特别的轰动。
在当地补充了些物资,车子就开到了人烟稀少的山区,没多久,车里的几人被这糟糕的路况颠的面如土色。
王胖子的精气神被身下的土路折腾的散了架,止不住的抱怨当司机的黑瞎子,“黑爷不是我说你,这要强也该有个限度,你这眼疾才好多久,就敢去抢司机的活,小哥你也真是,几个心眼就敢让黑爷开车。”
黑瞎子竖起一根中指,“瞧不起你黑爷呢,做任何行业,你黑爷我都是出类拔萃的。”
齐苏的眼中泛起细碎的笑意,王胖子这嘴损起人来不把对方气半死才怪,他瞥了眼旁边的黑瞎子,正好对方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两道目光隔空相汇,齐苏从墨镜上看到了他的倒影,这才意识到距离太近了,不动声色地敛了敛眸色。
黑瞎子的眼神毫无疑问是极为好使的,他当然看到了齐苏的不自在,语气悠悠的问,“小苏干嘛突然盯着我看,是否发觉我很帅气?”
照过镜子吗?
齐苏在心里把黑瞎子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面上没什么表情,车子很快行驶到了羊肠小道,沿途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黑瞎子嘴里轻快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车速是一点没见慢,齐苏怀疑黑瞎子在飙车,紧张的睫羽颤抖,面上紧绷,“死瞎子你个混蛋,给我认真开,小爷不想因为你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