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疼的五官变形,揉着被打的肩膀道,“胖爷你要搞谋杀啊。”
“笑话胖爷,”王胖子示威的挥挥拳头,“不打你打谁。”
刘丧不服气,眼角瞥了眼作壁上观的阿宁,“这女人也笑你,为什么不打她?”
王胖子双手抱紧彩云,目光斜视着刘丧,理所当然道,“胖爷我有底线,从来就没打过女人。”
这理由很好很强大,刘丧登时无话可说。
黑瞎子看着齐苏生动鲜活的表情,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倏然齐苏感觉自己肩膀落下一条沉重的手臂,他懒得回头,反手把那只铁铸似的胳膊解了下来,“重死了,你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自己有多少分量心里一点数没有,经常赖在他身上,齐苏数落了黑瞎子几句,就随他了,反正已经习惯了这人的死缠烂打,要是黑瞎子正经起来,反倒不适应。
黑瞎子自然察觉到齐苏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心知肚明这种微妙变化是谁带来的,目光沉沉的瞥向张启灵,不轻不重的损了句,“哑巴,还是你高明。”
而被声讨的张启灵仿佛没听见,紧紧的落在齐苏身后,跟随着他的步伐,身影始终不离左右。
“张闷骚。”黑瞎子不依不饶的接着阴阳怪气,声调刻意拉长,张启灵神情淡漠,还是没半点回应,很快黑瞎子就觉得无趣,悻悻然的闭上了嘴。
张海客摩挲着下颚,似笑非笑的看向黑瞎子,感慨道,“你没被我族长一刀砍死这感情是真好。”
黑瞎子撇了下嘴,没吭声,他跟张启灵有着同居十几年的友情,即便张启灵偶尔被天授,记忆一片空白,不认识任何人。
可有他干预,他和张启灵仍然能成为彼此最信任的伙伴,虽然经常损他就是。
瀑布口的水流相对要湍急不少,刘丧停下了脚步,走了大约半小时,白光亮的刺眼,黑暗里待久了,齐苏的视线一时不太适应太亮的光线,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们目前站在瀑布上方,这条瀑布并不是单一的,而是由多条小型瀑布形成,在这些瀑布群中,他们脚下那条算比较小的,位于整个瀑布群的最左侧。
云南的水资源较多,由于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孕养着诸多的热带雨林,在这群峰峥嵘的密林中,从虫谷方向奔流出来的水系,全变成了大大小小的瀑布,汇集进下边的大水潭。
底下的大水潭深浅莫测,约有七八百米的宽度,除了大大小小的瀑布之外,四周的崖壁上还遍布着藤萝。
藤类植物肆意生长,周边的山石本色都被覆盖住了,像是进入了绿野仙踪里,更衬得下面水潭深不可测。
王胖子有点轻微恐高症,看着落差如此大的悬崖峭壁,双腿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
刘丧趁机笑他,“胖爷拿出你舍我其谁的气势。”
齐苏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瀑布群巨大的水流激起无穷的水雾,由于地势太低,水汽弥漫不散,被日光一照,化作了七彩虹光,无数条彩虹托着半空中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仿若仙境般。
宫阙中阙台、神墙、碑亭、角楼、献殿、灵台一应俱全,琼楼玉阁,典型大秦时的建筑风格,巍峨雄浑的秦砖汉瓦,矗立在虹光水汽中摇曳生辉。
吴斜手搭凉棚看了过去,情不自禁的拿来和云顶天宫比较,无比平静道,“这些少数民族的统治者都挺会压榨治下的百姓,以当时的生产力,要不是征用了大量民夫,按照正常的速度,没个百八十年根本完不成。”
王胖子脑瓜灵活,摸着下巴稍微想了一下,感觉这趟活有门,他目光如炬的看向吴斜,“天真,按照献王好大喜功的德行,他的地宫里应该藏着很多价值不菲的宝贝,咱们要是倒了他的斗就发了。”
吴斜深知王胖子贪财的属性,没半点意外,缓缓点了下头,“理论上讲确实是这样,不过献王精通痋术,他的地宫难免有各种各样的邪恶咒术,这趟斗的凶险程度怕是不低于张家古楼。”
对于吴斜的说法,张海言保持反对意见,“张家古楼的布局天下无双,岂是一般人比较的,献王故弄玄虚,整了个神仙风水局,估计他也不懂其中奥妙,我们小心着点就无差错。”
张家人体内大概都有一股傲气。
齐苏摇摇头,张海言明显是看轻了献王,虽然献王偏居一偶,只活跃在当地,名不见经传,确有几分本事,要是小瞧了,会吃大亏。
“张海言,你还是没有重视起来,”张海客对这方面倒有独特的想法,他深深的看着张海言,轻声道,“蛮荒不意味着愚昧,献王和西王母何其相似,不可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