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束荼糜花。“晦气的东西。”
随手将花丢在地上,又重重踩了几脚。转过头,走向了远处的集装箱群。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别人以后,我从地上拾起那根撬棍,戳进了箱子里面,用力撬开了一道缝,重复了几次,随机打开了一些集装箱。
一个外壳磨损严重的解码器一样的机械制品映入眼帘,模样和打字机有些相像,让我不禁回忆起上一次使用的时间已经过了多久。
“外表上像是个打字机,功能上……是电报机?还是解码机?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款式了。”
一个刷着红漆的橡木椅子,扶手处绑有荆棘,不想受伤的话最好离这个东西越远越好。
“一把红色的扶手椅,还有许多巨大的烟花,我没有嗅到火药味,应该是假的。”
古怪的箱子,透过缝隙可以看到一些摸不着头脑的小物件,像是怀表,针筒,橄榄球……
“奇怪的上了锁的红色木箱。”
我拎着箱子,直接走进了火车站,身后的铁门合拢以后,头也没有回,这里最好,离他够远,离教会够远……
“天有够冷的。”
我轻轻敲了敲酒馆的门,耐心等了些许时间,直到沉默过后,尝试着推了一把。
“吱嘎。”门向内只漏出一道门缝,我皱了皱眉,摘下了帽子,尽可能减少自己的体积,又费了些力气,用力推到了足够一个人进入的空间,侧身挤了进去,“没有人吗?”酒馆寂静的只剩下火炉发出噼啪声,而且炉子的火已经不那么旺了。
我走上前去,礼貌地将帽子和外套放到衣架上,又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桌子旁边的提灯,又轻轻卷了右手的袖子,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过了好一阵子,屋子才慢慢暖和起来,做好这些,轻轻拍去手上的尘土,看向了周围,指针滴答地指向罗马数字11,12点过后便是宵禁,我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只是来到了桌子上,翻找着自己的档案和庄园的规则,直到看到了他。
“弗兰迪.埃文斯……”不带有一丝犹豫,我拆开了他的档案。
“弗兰迪.埃文斯,德国人,35岁,能力是治疗,精湛的手术医生,擅长处理伤口,以复仇为目的参加庄园游戏,对格雷.罗尔斯顿先生抱有好感。”
一声冷笑过后,我将档案撕开,连同自己的一起扔到了火炉里面。
“福克斯警方连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呢。”
考虑到他参加游戏的可能性,我必须做好两手打算。首先一点,就是在他发现我之前,让他出局,其次,他来到这里的时间。我闭眼,又睁开,奖金是必须到手的,根据档案,格雷先生也具有危险的因素,随手又拆开一份。
“格雷.罗尔斯顿,英国华人,32岁,能力是致幻,符纸将点燃火药发生爆炸产生有毒的烟雾,以金钱报酬和寻找故友为目的参加庄园游戏。”
“故友吗?看来他先前就认识弗兰迪先生,不过华人,此前从未听他提起过有华人朋友。”
“我还没糊涂到把自己性命托付给未知的可能性。”
将白色手提箱放到地上以后,我双手解开了卡扣,小心拉起后,在右侧的瓶瓶罐罐当中找到了灰白的砷粉,而沙发旁边老鼠的吱吱叫让我不禁有些烦躁,顺手又拿了一瓶红海葱。走到了桌前,拿走了弗兰迪的餐盘,倒上了红海葱,放到了沙发旁边,又走到了厨房,先是找到了一瓶上好的白司令,启开了以后接着倒入了酒杯,轻轻拿砷粉磕了磕,待白色粉末消失干净后,才将酒瓶与酒杯藏好,又在架子上找到一罐硬的和石头一样的饼干,拿出几片,出门放在了餐盘的液体泡上。
做完这一切,我才活动了一下手肘,收拾好手提箱,拿钥匙打开房门,在推开门后,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客厅,轻轻带上了门。
与此同时,储藏间的门悄悄开了一道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