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紧抿,带着几分刻薄与果敢,鼻梁高而挺拔,鼻头十分有肉感,还微微带着几分俏皮。
最出彩的仍就是他的双眼,漆黑如墨,与他对视,有一种被吸进去的感觉,没由来地让人有一种想折服于他,依靠于他的错觉。
这双眼睛似承载了万千星河。
也难怪他十几岁的年纪,在生死线上数次徘徊。都未曾有人背叛他,出卖他。
单靠这双眼就给人无限力量,他就是众人的信仰,是疲倦旅途中照亮众人前路的明灯,没有人会忍心伤害这样的人物。
侗林在他面前站立了许久未出声,云天音恢复记忆后异常喜静,有时甚至一整天也不说一个字。
这时遇上一个不说话的,于是也起了逗弄的心思:“容哥儿。”
侗林知道若云天音不是眼盲,四肢僵硬,自己的易容断没有瞒过他的道理。
只是眼下,他并不知道云天音还有没有在西齐时的记忆。
马上又到月圆之夜了,若是没有,不能让她再复苏那段记忆,记忆越痛苦,他的五感衰退的越厉害。
重华等众人知道他与云天音交集颇深。
但见侗林对云天音那种视死如归的态度,也只想他们的事让他们自行处理。
这时只听云天音道:“容哥儿,我好久没听你说过话了,真的不打算开口吗?”
侗林知道容哥儿是会说腹语,只是很少在人前显露。
可是自己并不会,而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就一直不开口下去。
这时听云天音又道:“想当年师父也真是的,明知道我不喜欢与人交流。却偏偏让你来照顾我,没把我这个假哑巴给逼开口,却把你这个真哑巴给逼说话了。”
又笑笑道:“想想那时候日子过的真是轻松惬意,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全变了?”
见侗林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又道:“我们这里不安全了,西齐国师不是傻子,他看了几个月的热闹,这一次应该亲自出手了。
这次加上塞外那次,那些江湖好汉总也是死掉了个七七八八,可我还是没看出最后谁会是受益者。
说起来,最得益处的应该是老梁皇,没费一兵一卒,这剿匪行动就大功告成了。
塞外那次他亲自督导,也算为整治地方治安。出了几分力。
这次西齐国师出手就令人费解了,难道他费那般财力,物力,炼制十殿阎罗,当真是为了阎王嫁衣。”
侗林心说:两次围剿都是针对你本人的,要有多大的气量才能把整件事轻描淡写地说成是整治地方治安。难道不该有怨吗!不该有恨吗?”
只听云天音接着道:“无论是护国寺还是黑虎寨,总归都是京城附近,而江湖风波骤起,那些好汉几乎翻遍了所有帮派,也没探得我的下落。
这次国师若出手,他应该对付的是护国寺。虽说护国寺也算是半个皇家寺院。
但是老皇帝对江湖动向一直是观望态度,坦白说他也想利用江湖风向,探一探护国寺的虚实,这一次老皇帝不会出手相帮的。”
侗林并不想与西齐国师对上,只是听到护国寺不自觉呼吸加重。
云天音:“容哥儿。你不用紧张,我昏迷这些日子,对外界并非一无所感。
头脑清醒后想起了很多,护国寺用命护我,我自当保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