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机关术法是老怪物师父当年亲自教导,若你有兴趣,待日后回归云城与南柯要些手札研究一下。
当年的我还是小孩子,学习起来比较吃力,那些手札以我当年的心智去记录,非常好理解。
南柯的易容术,我也只带了她几天,然后全靠她按照我记录的手札自己摸索。
她现在的易容术在江湖上也算无人能及了。”
侗林:“主子,这些东西属下也可以学吗?会不会乱了宗门规矩。”
“当然可以,若不是苏小佩搂草打兔子,网罗到了南柯,我这易容术就断了传承。”
“主子,您才多大,以后有大把的时间物色资质上佳的弟子。怎会断了传承,现在九霄与小群不是学的很好吗?”
想起那俩孩子,云天音赧然道:“那两个孩子,我这当师父的实在是力不从心,让他们自己学去,左右身边有名师指点,呵呵!”
君莫离在旁道:“师父,您当真是力不从心吗?难道不是玩心大起,山中的狮子老虎都无趣了,想出去找找刺激的。”
云天音佯怒道:“容哥儿,瞎说什么实话。
晚秋对你是有情愫的,昨日我见她依旧对你痴情不改,你怎可做那负心郎?
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要为师将你打包送到人家女孩子闺房吗?”
君莫离心下一惊,顿时语塞:“还有这等事?容哥儿,你是个什么人,本皇子倒了八辈子霉才来冒充你。
又要当哑巴,又要说腹语,还要管理雁归楼。
现在怎么,连老婆也要替你娶了吗?
那可不成。
本皇子现在自己还没立妃呢,凭什么还得替你娶老婆?
你休想。”
想着想着好委屈,悄悄为自己捐了一把同情泪。
抱怨不断的君莫离,怎么就忘了他这些日子与小楼相处的机会都是拜谁所赐,这偷来的数月幸福安眠,又该是感念谁的恩德。
三人走了半宿,如今坐在篝火旁,跳动的火苗将云天音半张脸的修罗印纹映的好似活了一般上下蠕动。
侗林虽与主子分别四年,但这张脸早已熟悉,四年前就是他与南柯抱着眼前少年一次次死里逃生,最后也是自己弄丢了这个少年,导致眼前少年被人用了大刑。
眼前之人的每次伤痛都与他有关,拜他所赐,却全不计较。
主子既豁达又温柔,今后就是用自己的命报答也不为过。
君莫离也在暗叹:“原来小楼的真实模样竟是这样的,这半张脸天神,半张脸魔鬼。
自己以前在别苑小筑也没少见,可那时的她双眼无神,毫无生气;现在这明澈的目光,似承载了万千星河,令天上的星星月亮都失了颜色。
过了片刻,侗林道:“主子,要睡会儿吗?我给你带了虎皮毯子。”
侗林带的这条虎皮也是有意义的,听说那时主子正赶在去西北参军的路上,路过一个村寨,日头刚要偏西,村人不顾田间劳作,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一问才知道临村昨晚死了人,是被下山虎咬死的,这几天已经有几人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