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远处林中又有了脚踏枯叶的沙沙声传来,三人一听,不禁驻足了脚步。
却看林间窜出了一狮一虎两兽,原来是大猫和阿福来送行了,它们走到近前,大猫嘴里叼着一只肥胖野兔,阿福嘴里叼着一只半大黄羊。
这狮虎都是云天音的宠物,由她亲手养大,这一离开,有些难舍难分,她一遍又一遍地为大猫捋着虎须。
大猫毛色光亮,根根虎须如钢针一般,那硬硬的感觉摸着相当舒服。
云天音亲昵地搂着它的脖子,脸颊贴着虎头一遍遍蹭着,大猫也一遍遍舔着云天音的手心,同样难分难舍。
君莫离知道这虎从前就是云天音的坐骑,云天音当初还骑着它救过自己的命。
只是如今自己假扮容哥儿,那段往事也不知道云天音还留下多少记忆。
安慰好了大猫,云天音又拿出随身的小梳子为阿福一遍遍地梳理着长毛。
这是阿福从小就喜欢的福利,浑然不知编了满脖子麻花辫的它,再也没有了狮子王的霸气。
不一会阿福脖子上再次编出一条条俏皮的麻花辫。
想当年,在阿福身上练出的手艺可是没少让老怪物师父受益。
老怪物师父一辈子没换过发型,朝天揪梳的始终不渝。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三人带上黄羊野兔,走过天桥。
彼岸那端一狮一虎还在痴痴遥望。
君莫离说话瓮声瓮气:“师父,为何不带上它们,以前它们不是伴您左右的吗?”
“非是不想,而是不能,我们是下山抢压寨夫人的,带上它们谁还敢跟咱们上山。”
君莫离那句:“我敢”终是无法说出口的。
云天音又道:“容哥儿,无论你今后做何打算,但眼下都先回一趟雁归楼酒家,把老张叔的职位接管下来。”
君莫离并不知如何接管雁归楼产业,那云中大雁的扳指就在他手上,是从真正的容哥儿手上摘下来的,想必有了这东西,一切都不难解决。
而且老张叔本人他是熟悉的,想当年也是因着雁归楼酒家的事情闹的大了,才让自己再次遇上了小楼。才有了后来那些痛心蚀骨的牵绊。
君莫离道:“宗主吩咐的事,弟子当全力去办,只是宗主刚刚醒来,对外面之事还有些不了解。弟子想跟随宗主身边照拂一二,否则弟子怎放心您身边只带侗林一个侍卫。”
他没说出口的是,其实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侗林,以前就怀疑那傻憨动机不正,如今知道云天音是女孩子,更加不放心,非是怕侗林见色起意,只怪云天音太过完美。
腹语交谈,说话瓮声瓮气,带着几重回音,并不习惯。
好在是有了这次开口,以后也可以用腹语与云天音交流,总不能让侗林一个人风头出尽,把忠心全表了,那他不被排挤掉才怪。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转瞬间下了天桥。
云天音到桥头后,左点几脚,右点几脚之后,桥下钢管再次传来咔咔响声,声音由近及远。
侗林道:“这过桥的方法却与我们来时不同。”
云天音:“回自己的家,自然要弄得简单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