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音让君莫离站立笔直如松,而她自己则像个树袋熊,在君莫离身上爬上爬下。
有时爬到肩头就不动了,任凭君莫离带着她去这去那,这“树袋熊”则是享受得很。
当然,君莫离也享受得很。一刻也不舍得松开。
这是雁归楼与云天音从来就不会做的事,也是君莫离从来也不曾享受过的待遇。
他敢说宗门内不会有人能让云天音这样毫无顾忌的像个孩子一般。
他甚至在想,若蛊毒解了,云天音以后就这样也很好,至少能活着,能活的毫无负担,天真无邪。
很多时候,云天音都是蜷缩在他的怀里入眠。
这一天,君莫离正在熬药,忽听云天音喊道:“有虫!”
君莫离急忙赶过去道:“在哪,在哪?哪里有虫。”
随即一想,这里是冰天雪地的漠北,怎么有虫?开玩笑道:“天音,哪里有虫!你画的?”
待他二人走到桌前,还真是有虫跃然纸上。
一只蓝色,一只粉色鼓着一对大眼睛顶着一对触角,萌萌的望着他二人,非常可爱。
这正是云天音昨晚画的。
君莫离欣慰道:“我家阿音真是手巧,这虫画的比真正的虫子好看多了。”
说着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口。
云天音不懂得自己这是被人占了便宜,还以为是好朋友间的互动,赶紧跳了几次高想要啄回去。
君莫离爱极了眼前的女孩,一把将人架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云天音趁机还回了刚刚的香吻,又怕以后再这样互动时,君莫离不抱她,干脆“啵啵啵”多攒下几个香吻。
这一波操作君莫离直接懵圈了,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激动的差点没落下泪来。
却被端早饭进来的秦勤撞了个正着。
君莫离憨憨笑道:“天音会说话了,刚刚还告诉我有虫呢!”
哪知云天音见了秦勤,松开了君莫离,跑去道:“哥哥,捉虫。”
于是那二人就着粉色和蓝色墨汁开始捉虫。
不一会功夫,他二人就捉的满满纸张都是虫子。
秦勤画的快,云天音还高嘟着小嘴道:“哥哥捉的虫丑死了,阿音好看。”
可不是,秦勤画的那哪里是虫,一个圆点带条尾巴,就是个简单的蝌蚪。
云天音做画也不慢,只是每条虫都脑袋是脑袋,腰是腰的,虫子的眼睛再画出瞳孔,那真叫个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让君莫离又想起了留在别苑小筑那个被揉皱了的老虎画像,原来那老虎有个威武霸气的名字叫“大猫”。
君莫离一见这样不行,那二人玩的欢脱,还有他什么事?
再说天音现在天真烂漫,不懂世事,哪天一个心血来潮,再给秦勤来个香吻可咋整。
于是挖空心思的想着解决办法。
第二天就带着云天音玩儿了一天他做的冰尜。
随后几天,翻花绳儿、投狼壶、抖空竹几乎把小孩子能玩儿的活动全玩了个遍。
开玩笑,他手下侍卫几十人,每人出一个主意,还怕比不过秦勤吗?
帐外大大小小的雪人堆了十几二十个,各个笑的憨态可掬。
云天音冻的小脸通红,小手冰凉,也舍不得停下来,她确实被君莫离那层出不穷的游戏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