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两个御膳房的厨子如何处置?”
“抄家,发配。”栎阳揉了揉额头,没抬眼,指了个手势,示意元儿去办吧。
“元儿领旨。”
傅安睿归来的一路天天越发炎热,路过途经的河边,发现河水竟已干枯,身上带的水也都喝完了,好在马车里还被了两坛酒,这下可得感谢邢大人了,要不还不得把自己给渴个半死。但马可是有些受不了了,这两匹马已经已经渴了许久,再不喝水,怕是没法赶路了。
“到前面的村子还得多远?”傅安睿问他的侍卫。
“看这图,恐怕还得半个时辰,让马儿吃点草休息一下我们再赶路吧。”
可傅安睿站在马车上向远处瞭望,枯黄的场景让他觉得这已经不是夏天,前面农田都是枯死的玉米。“今年怎么如此之干旱?”
那小侍卫是邢大人选给傅安睿,护送他回都城的离莒人,熟悉离莒的地形和各路城池。
“大人你有所不知,这条河的叫集川河,它的上游在依娄,平日里若是不旱,正常上游下来水依娄人不会拦,但是一旦干旱缺水,依娄就筑坝,本应多少有些细小的河流全被拦下,记得我小的时候一年就是,上游筑了坝,我们这旱的一滴水都没有。”
“这可真是自己吃饱,不管别人家死活。”
“我们以前国主与依娄关系一直不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想着送他们一些我们的海物,他们又吃不惯,哎,住在下游就是要受他们的气。”
傅安睿不忍再让马儿再系着车厢,车上还有一坛酒,“小可,你给这两批马喝了吧,把包袱拿上,然后把车厢卸下来不要了。”
“大人,再坚持一下就到前面的村子了,这红木车厢可不比马便宜。”
“木有再生,马无重日。这两批马恐怕也不能骑了,你我牵着它们前行吧。”
“大人心善,可这样我们恐怕要后半夜才能到前面的村子了,大人的体力能否支撑得住。”
“没有问题,最多便是劳累些,总好过要了这两批马的性命。”
“虽然这一小坛酒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但至少让你俩解解渴。”小可对着这两马自言自语地说道。
两批马喝完居然异常地兴奋,想要跑起来,被小可拉住,“省点力气吧,二位,还有很长的路呢。”
说着把车辕从马上松了下来。“这么好的车厢,谁捡到了,就是有福气了。”
傅安睿看了小可一眼,“谁捡去也就算是有缘之人,就党做了善事,车厢这东西到了前面的城池可以在买一个。”
小可顿时觉得,大人就是大人,出手就是阔绰,要是能一直跟着大人不回离莒就好了,说不定能有更多的月钱和赏钱。
一路上又热又渴,二人都有些虚脱。
“大人可好还能走动?”
“嗯,不休了,越休越不想走了,我还能再坚持一下。”
“大人想必是第一次吃这般的苦吧,是小人算计不周,没给马儿带上足够的水,拖累了大人。”
“这般大汗想必也不是你能算计到的,不必自责。”
“谢大人不怪罪。到了上川,小人一定把行程吃食,还有马儿的水都带足。”
拖着一身的疲饿和饥渴,终于到了最近的这处村子,村口有一口古井,有了年头,井打的很深,小可将水桶拎上来,二人先喝了个饱,然后给那两批马饮了水,这两批马儿才算来了精神,吧哒吧哒的在地上转起了圈圈。
“找个客栈休息一夜,明早我们采买食物和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