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下的真他妈大!”
肃武王府门口,一白衣身影骂骂咧咧的跺脚甩去身上的雨水。
白衣浑身上下都皱成一团,那本来耸立十分的束发也都被浸成了软趴趴的模样。
“话说那老和尚是怎么弄的真气护体挡雨雪,我阴阳两条真气都做不到?”
李卯还不等推开门,那高大的朱门就已经从里面缓缓推开,从中走出来一个矮小的老头来,笑呵呵道:
“少爷,回来了。”
“这死天,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李卯骂骂咧咧的径直走了过去,穿过画屏廊道后,打量着宅子。
芝兰与芽儿的房间已是熄灯人静,少女嗜睡,怕是已经睡去多时。
李卯又看着自己房中微弱的光亮,不觉间加快了脚步。
青凤,只怕还在等他回来。
吱呀——
门扉推开。
仍旧是一袭青衣美人坐在床边愁眉不展。
床上躺着一座连绵起伏的山岳。
上面裹着锦被,露出羊脂白玉般光洁的肩头以及一张闭月羞花的熟美脸庞。
那拧眉沉睡的模样实在是像极了青凤。
“殿下。”
青凤缓缓起身,走到门前挽住李卯的胳膊柔声唤道。
看着殿下浑身湿透的模样,青凤眼眶微红,攥住白袍一阵抿唇不语。
李卯安抚的拍了拍青凤的葇荑,促狭调笑道:“要是心疼你家殿下,那下次你就好好听我的话。”
“现在赶紧去睡吧,别天天不爱惜身体。”
青凤清冷的玉面一红,轻啐了一声。
被这么一插科打诨心里的愧疚倒是淡去不少,也不再耽误时间,在李卯唇边一吻后就退了出去。
吱呀——
门扉关闭。
哗哗——
屋内重新变得静谧,伴着屋外哗哗的雨声,无情瓢泼的打在石板地面上,朱红屋檐上。
屋内点着熏香果木的暖炉发出温热的气息,熏得里面和煦如春。
李卯看着那月光下,黛着银辉,安详却又痛苦的面庞,叹了口气。
虽然都好几天了都没有要醒来的趋势,但好歹面色红润了几分。
李卯看了看湿漉漉的白袍,也不扭捏直接脱了下去,袒露精壮却不显臃肿的上身。
随后在床头木柜上取出一条白色缎带,绑在眼睛上。
一如往常那般,颇有君子之风的避开要害,扶着美妇光滑如温玉般的肋下坐起身。
自己则盘腿坐在后面将双手对着那黑色转乌青的掌印对去。
丝丝热力随着李卯运转真气后氤氲而生,毫无衣物阻隔的传入祝夫人体内。
“唔。”
祝夫人低垂螓首,发出一声闷哼之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卯额头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双手也都有些微微颤抖。
随着至阳真气慢慢运转,祝夫人那修长浓密的睫毛竟是微微颤动,慢慢翕张。
有了要苏醒的痕迹。
李卯显然也感知到了这一情形,但没有在意。
因为前几次疗伤时这位祝夫人也都醒来过,但无一不是昏昏沉沉,没有意识。
因此现在仍是专心于传输真气,没有多理会。
却见祝道宗迷蒙的睁开柳叶双眸,眸光稍显疑惑,抬头朝四周打量。
先是一阵哗哗的雨声响起,随后便是那陌生的房屋内,黑暗中微微闪烁的银辉。
最后才是那自背后传来的温热。
祝道宗晃晃螓首,背后传来那剧烈的冰火两重天带来的痛楚,眉头紧锁。
这是哪?
她身上发生什么了?
对了,是那天黑煞轰了她一掌,她便晕了过去。
当时好像是有一个桃花眼眸的男子将她救了下去。
是谁?
祝道宗头痛欲裂,往下低头一看蓦然瞪大了美眸。
却见她竟是不着一缕!
接着又看见那地上静静躺着的白色男子衣袍。
祝梓荆心神一震,浑身冰冷,眸光凄然,浮起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
难道?
难道她最终还是难逃凶手,遭了侮辱?
祝梓荆紧咬惨白唇瓣,眼神中俱是悲戚愤怒。
微微回眸,纤纤玉指不着痕迹的微挑,作兰花指状,不觉间直接叩到了身后那男子的丹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