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声清怒叱声回荡屋内——
“你是谁!”
身后的男子明显愣了愣,但还不等开口,就已经被女子控住了丹田,语声变得滞涩。
本就是真气大放之时,他也全然没有半点防备。
因此这懈怠时刻轻而易举就被她给牢牢制住。
“夫人,你听......”
李卯刚想解释,瞬间就被人用膝盖压住脸,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嗯,仅着一缕。
那人手离开丹田,李卯此刻气息稍缓,也有了那么几分反抗的能力。
但鉴于这位夫人身上重伤,他也不好做什么大动作。
万亿牵动了伤势就不美了。
而且以这位道宗的阅历心态来说,只怕冷静下来就会知道这是个乌龙。
玉白夫人一手用被子围着上身,将李卯一手扳到身后,单膝顶着李卯的脸。
怒气连声,悲愤欲绝叱道:“你到底是谁!蒙着眼睛做贼心虚!”
“这里又是哪里!”
许是想起来那晚那双桃花眸子的主人,又是语气一紧,问道:“还有那天救了本宗的那个男子,你们把他怎么了!”
“如实回答!本宗让你死个痛快!”
赤膊男子被压着有些胸闷,只是喘息着艰难道:“夫人......”
祝道宗眉眼愤恨,但见状还是稍稍松了些力气,好让这人回答问题。
膝盖微抬,李卯这才没那么气短,只是酝酿了一番回道:“夫人,你要是再这么压下去,他就死了。”
祝道宗脸色一凝,不虞问道:“什么意思?”
李卯苦笑一声,费了老大的力气才用脸蹭着床褥将那白的缎带给蹭了下去,露出一双邪魅入骨的明亮桃花眸子来。
祝夫人看着那双与那天夜晚丝毫没有差异的眸子先是瞪圆了柳叶美眸,惊愕无比。
随之又变的失望愤懑!
原来她不是遭了敌手!
而是被这看上去仪表堂堂的小王爷救走之后,行了那禽兽不如的丑事!
“你这个贼人!”
祝夫人气的银牙紧咬,膝盖上又用了用力往下压去。
但力气显然轻了几分。
不知为何,得知是这人玷污了她之后,心里的绝望隐隐夹杂着几分庆幸。
竟然有一种与其是别人,还不如是他的想法。
也不知是因为他俊,还是因为那天夜里刚刚被随行之人背刺后,那双云淡风轻而又坚定的眼神。
李卯苦笑一声,情知是这祝夫人想岔了什么,于是轻声讨饶道:“夫人你听我说,你先感受一下自己,额......”
李卯感受着愈发挤压的气息,但又不想大动作误伤了这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女人。
但这怎么开口?
感受一下有没有人串过门?
“夫人,我是在给你疗伤,你不要多想!”
“疗伤?”
祝道宗闻言皱起了柳眉,但转瞬又紧咬银牙的压了压膝盖。
“什么疗伤得脱光了衣服疗!”
“你个登徒子!”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膝盖上的力气还是再度缓和了几分。
她回过神之后,的确感受到了什么不对劲。
比如这登徒子的裤子很齐整,以及空气中的味道香甜的很,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最关键的是,她的身上也确实没有什么春风一度的后知后觉感。
李卯虽说脸还是被挤扁在床上,但呼吸登时通畅起来,说的话也利索十足:
“夫人你中了玄冥掌,需要我用至阳真气来给你护养心脉,以防寒气攻心。”
“衣物阻隔会大大降低真气传输,夫人您应该也明白。”
李卯没了眼罩阻挡,视线诚恳向上看去,但到了一半却唰的一下血气上涌。
“真气?”
祝夫人暗暗蹙眉,又是叱道:“胡说!你这样子满打满算也不过弱冠之年,如何修的出真气!”
“而且还是至阳真气!更是胡说八道!”
“你当本宗是三岁小孩那般容易忽悠!”
呼呼——
“你......”
祝夫人刚准备再问,却听见一阵阵粗重的呼吸声。
却见那膝盖下的男子,正抬头看着她的眼。
祝夫人煞时脸若彤霞,那眉宇间的忧愁通通化作怒火羞愤,猛然站起身抱着棉被,一下一下势如雷霆的往李卯脸上跺去。
“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