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晃晃头,微微回神,温声对青凤说道:
“那青凤你是怎么想的?”
青凤满脸茫然,不见清冷亦或是俏皮,只是如同被训斥的小女孩那般双手搅在青色裙纱前,局促不安的很。
“青凤不知。”
青凤那绝美的面庞垂下,嗫嚅说道。
虽然这位夫人给她一种很深很深的亲切感。
但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对这所谓的母亲有些抵触。
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
这种抵触,似乎是源自于那记忆丧失前的痛苦。
那脑中朦朦胧胧的回响在小声诉说着——
“娘,爹,你们在哪?”
“囡囡好冷。”
祝梓荆看得出青凤眼底的几分抗拒,带着几分苦涩强自笑道:
“她...这位姑娘是叫青凤?就是那位青衣美人剑?”
“好美的名字。”
李卯和煦一笑,随后将青凤揽在怀里安抚:
“是,我从小到大的姐姐。”
“也是我的妻子。”
青凤蓦然抬头看着李卯那双深邃的桃花眸子,白腻如雪的面庞之上迸发出嫣然笑容。
一双盈盈秋水瞳子水波潋滟,眉宇间阴霾一扫而净,伏在在李卯怀中抿笑不语。
她,是殿下的妻子呢。
有了这句话,她这辈子也值了。
祝梓荆笑容凝固在脸上,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心间掠过一缕失落,但转瞬即消。
复杂的目光不停在两人之间徘徊,视角不觉间就换成了丈母娘看女婿的挑剔。
但很遗憾。
这个女婿在她眼中确实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无论是家世,地位,才华,外貌,男子气概,均是无可挑剔。
若说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那登徒子作态。
虽然是为了给她疗伤,但一想起自己堂堂玉衡山掌门,竟然光着身子在一个男子前......
而那个男子还是自己的女婿......
祝梓荆脸颊微红,看着郎才女貌的两人,叹了口气没有再多想。
她已经欠了女儿二十年,总不能一见面就要说她的情郎怎么怎么不是。
李卯捋着沁香的发丝,感受着佳人的心头忐忑,轻声问道:
“对了,虽然你们两个长得确实很像,但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的?这样也更舒心不是?”
祝梓荆抿着唇瓣,看着脸前亲密依偎的二人脸色复杂,带着几分疲惫道:
“世子殿下有所不知,我家囡囡小时候肩胛下三寸处,曾经被火炭烫过,虽然处理的很及时,但还是留下了不可逆转的疤痕。”
“若是青凤姑娘不介意,一观便之。”
李卯轻轻颔首,手指掠过青凤肩头,柔声问道:
“好姐姐,你自己做决定。”
虽然他早已对于丽人了如指掌,但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那地方究竟有没有所谓的疤痕。
而此事很可能就是敲定两人关系的最终关键。
容不得他不慎重。
青凤白皙的面孔之上闪过犹豫,有几分说不出的心慌。
许是近乡情怯?
但看着李卯那鼓励温柔的笑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青凤靠在李卯怀中,自顾自的将青衣半褪,露出那羊脂美玉般的肩头,其上......
竟是完美无瑕。
没有任何伤疤。
祝梓荆本来自信的面庞瞬间分崩瓦解,瞳孔一缩,猛的站起身失声呼道:“怎么可能!”
李卯则是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看着那光洁无痕的地方,眼眸闪烁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