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沈无忧即刻起身,关切地问。
之前谢羡之在暮春灯会上拔得头筹,她便知这段时间他定有麻烦缠身。
就是没有料到,她已经派了人去保护谢羡之。
他还是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鲁达如实答道:“应当是昨晚的事。谢公子近几日都宿在心悦客栈,受害女子是心悦客栈掌柜的女儿林清水,还未出阁,年方十六。”
“表哥昨晚有无饮酒?”
“昨夜前去找谢公子的人有好几拨,谢公子喝了不少酒,不过并不见醉意。”
“既然没醉,就不可能酒后乱性。表哥定是被人害了!”
沈无忧寻思着,以谢羡之刚正不阿的性子,确实很容易得罪那些试图拉拢他的官员。
若是小打小闹也就算了。
按照天朝履历,轻薄良家妇女是要判处杖刑,并流放边疆。
如若女子尚未及笄,则罪加一等,便会被处以死刑。
“小姐,再过几日便是春闱了。谢公子出了这样的事,怕是连参加的资格都要被取缔了。”鲁达也不相信谢羡之会轻薄良家妇女,偏偏他们的人又不能作为证人,想要替谢羡之说上两句,都没人会信。
“备车,我去顺天府看看!”
沈无忧深知这件事很是棘手,她一个妇道人家若是被卷入这样的案件,极有可能会被连累。
到时候铺天盖地的脏水,都有可能往她身上泼来。
只是,她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表哥空有一身才华,却要落得个含冤入狱的凄惨下场。
裴行止也收到了谢羡之轻薄良家妇女的消息,他担心沈无忧贸然前去趟这趟浑水,刻意等在了门口。
见沈无忧急匆匆从南院走来,他即刻上前,沉声劝她,“无忧,你表哥的事我听说了。此案水深,你最好别去。再说了,你表哥姓谢,你姓沈,他就算是被定了罪,也不会波及到你身上。”
“将军此言差矣!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表哥家若是出了事,将来我若遭遇不幸,又有谁我替我击鼓鸣冤?”
“你我既有了夫妻之实,我定会护你周全,你不会遭遇不幸。”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将军这番话,我可不敢信。”
沈无忧这辈子都会记着裴行止帮着苏凌等人作伪证,差点害她背上杀害李维的罪名。
单凭这事儿,她就不可能再相信裴行止的鬼话。
“无忧,要是让人得知你是谢羡之的表妹,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听我一句劝,还是别去了。”
“我相信我表哥不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沈无忧的耐性渐渐告罄,她本不想搁在门口跟裴行止说这些废话。
问题是他们昨晚才圆的房。
此刻她若是对裴行止太过不耐烦,裴行止难免会起疑。
裴行止见沈无忧信誓旦旦地替她表哥打包票,心下顿生不爽。
他沉着脸,厉声问道:“你和你表哥也没见过几面,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还是说,你瞒着我,偷偷与他见过?”
“将军还请慎言!”
沈无忧仰着头对上他写满疑虑的眼眸,冷声反问:“我和其他人有没有过分亲密的接触,将军难道不清楚?”
裴行止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想起了昨晚。虽说他对昨晚的事毫无印象,那带血的床单却是真实存在的。
想来,沈无忧应该不会骗他。
毕竟她本就是他的正妻,他也没说不碰她,她实在没必要搞上这一出。
“将军不肯信我,实在是让我寒心!”
“我不是不肯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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