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插中脚背之人吃痛,手中的斧头脱手,砸到了旁边人的头上,将其砸的挺直倒下,不省人事。
剩下的人也因为连锁反应滚作一团,很快不是昏倒在地,就是只能捂住伤口哀嚎。
少女连忙上去补上几掌将人都敲晕,随后将船客们叫了进来,众人找了绳索将匪徒们都牢牢绑起,打算送到岸上官府之中。
处理完的一切少女这才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水匪都是些练家子,怎会蠢笨成这样子,回想刚刚的情况,倒像是有高人暗中出手。
她回想似得转身看向船舱尾端,那个从始至终都端坐在那儿的小道士正看着窗外的江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后,对她淡淡一笑。
这时旁边的婢女扯了扯她的衣袖,带着哭腔说道:
“小姐,差了一块金铤子!”
少女也顾不上探寻是谁帮了她,四处张望着,船舱的地板平整空旷,刚刚还落在地上的金铤子,怎么会突然不见踪影?
看着刚刚混乱之际回来的船客,少女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拱手道:“诸位,在下这匣金子是筹集来救助东源县难民的义金,如若有谁拾到,还请还予在下。”
李桐听得暗自发笑,这般说话,拾到的人便是本想还的也不愿还了。
不过既然都帮忙了,那便帮到底罢了。
李桐清了清嗓子,对旁边一位干瘦老妪说道:“老人家,你坐着那块儿金铤了。”
那老妪眼珠一转,愣是装聋作哑,并不理会李桐。旁边的少女虽然看了过来,可见到是个弱不禁风的老人家,也不好真上手去动她。
那老妪见少女束手束脚,也猜出了这是个好面皮的大家闺秀,更是面有得色,不言不语的沉下身子。
这种为老不尊的混不吝,李桐可不惯着,袖中剑指一并,悄然按在木椅之上。
只见那老妇嗷的痛叫一声,整个人从木凳上弹了起来,露出一块两寸长的金铤来。不等那少女反应过来,她的婢女就先一步将金铤夺到手里,装入匣子之中。
“这位老人家年轻时想来是个好生养的,坐的十分稳当呐。”
听到婢女的阴阳怪气,船舱内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那老妪面赤如橘皮一般,却只能掩面不语。
众人又归于各自坐上,船主人进到船舱中同那少女道了谢,很快船锚升起,继续往往东源县行去。
等到四下里舟楫愈多,想来是近了港浦码头,很快船泊岸停住,是到了地方了。
李桐活动着筋骨,走过船板踏上地上,此时天色已傍晚之际,周遭一片渔火点点,倒有些阑珊意味。
“道长,多谢你在船上时相助。”
李桐闻声转头过头去,果然是那主仆二人。
“不过是言语一句的事而已,当不得一句谢。”
少女摇了摇头:“道长说笑了,救命之恩本不该只是道一句谢,只是我急着要购置药材,不便久留。如果道长需要帮衬之处,可来云芝堂寻我。”
说罢她再抱拳低头一拜,携着匣子直往城中去了。
李桐挠了挠头,只觉这女子真是来去如风、颇有侠气。
他摸了摸袖中银两,打算先去找处落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