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事要办,洛泠红这才把目光移了回来:“说吧,怎么回事。”
于修文使了个眼色,后面的一名小吏便知趣的越众而出,开口汇报起来:“禀告大人,那位叫秦烨的牙人年方十五,职承他父亲......”
洛泠红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要知道他近来有何可疑之处,如今在何处。”
那名小吏额角见汗,拱手低头:“禀大人,这秦烨最近将一处旧宅挂的极其便宜,一连引去数人看房,可始终不见那处房售出......”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面色大变,刚刚被扶起来的白锦诗面色一白,扑腾一声又跪了下去。
“都是奴婢一人的错,莫要牵连了二爷。”
可此时却没人去管顾她了,洛泠红沉默不语,抬起头向着白家老二看去:“白渡,靖安司汇报了多少人被那恶僧吸了魂魄。”
白渡叹了口气:“足有两人,还有位捕头被采了半数魂魄,再加上这几日来吸取些凡人的魂魄,估摸着已经能恢复些手段了,我知这位李道人真炁深厚,可再深厚也是炼炁......”
白渡的言外之意很明白了,炼炁境再厉害,也不能跟一位曾是凝丹境的修士掰手腕。这和修为境界无关,而是掌握的法门和眼界不在一个水平,更不用说斗法的经验上。
谁又能料想到,洛家那位“画绝”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乃是友人呢?
洛泠红闭目沉思片刻,随后猛然睁开眼睛,向身后之人询问道:
“你也听到了,能不能搞定那个恶佛。”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了她身后的灰衣侍从,那侍从长得平平无奇,怀中捧着一把相较于他身材略短的剑,淡淡的答道:
“我一人,胜负难说。可此间高手不止我一人,合众人之力,倒是十拿九稳。”
这时的白渡也伸手拍了拍自己随侍肩膀:“心白,你没问题吧。”
留着髯须的刀客扶了扶斗笠,豪迈长笑道:“那是自然。”
慕容辰显然也不愿落于二人之后,抬了抬手指,招来一名宦官打扮的老者:“别丢我的人。”
那宦官俯身一鞠,细声应道:“小主放心便是。”
洛泠红点了点头,看向周遭之人:“那就不通知靖安司的那些蠢蠹了,让那小吏带路,就算救不了人,也要拿那恶佛的人头来祭无辜之人。”
连同白渡和慕容辰手下,一众侍从散修皆是称是,可见如今的争鸣社是谁在当家。如此多的修士浩浩荡荡的去往那处小院,有赖于他们修为都是不差,也没惊动寻常人。
当来院前,清辉下破碎的门扉揭露了某个残酷的事实,洛泠红抿唇不语,抬手一挥,身后修士如屏散开,将小院团团围住。
那名灰衣先一步执剑闪入院中,其余等人紧接其后,一行人严阵以待,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劲敌。
而他们却只见到了已经倒地身死的黑壮头陀,还有坐在台前运炁疗伤的道士。
李桐抬头看向众人,笑着拱手:“多谢诸位前来,如若能早些,那便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