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得剑,陈源又先明悟了木剑之境的精髓,仍非表层的举轻若重,而是真正化为自己所用的剑势!
“只是猜测,还需验证,嗯,如何才能化天地之势为我所用呢?”
陈源并未有多少惊喜,纵然他猜想无错,此时也尚未真正入门,远不到该喜悦的时候。
“下雨了,走啦。”
一滴雨珠打在脸上,陈源翻身而起,一跃而下,状似潇洒,实则却吊在峭壁间的空洞中,一点一点爬下去。
一下子从二十余丈的高度坠落下去,恐怖的速度形成极大的冲量,他暂时还无法泄去。
大雕咕咕叫了两声,也下了山来,回到了山洞中,被陈源一番折腾,山洞多了张简易小床,洞口附近搭起了个简易灶台,此时正炖着蛇肉。
陈源到底是吃不惯生食,石头导热虽然不好,但火一直不停,倒也能弄些熟食。
“这雨说下就下,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陈源也不顾及,脱下衣服在火边烘烤,他倒不惧寒暑,只是湿透的衣服穿着终究不舒服。
神雕咕咕回应两声,用嘴打理着自己一身羽毛,有样学样的转着烘烤自己身上的水气。
大雨一连下了三天,中间偶有停歇,却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就好继续。
三天后,终于短暂放晴,太阳透过密林照进山谷,陈源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就见神雕快步从远处跑来,一身羽毛已经湿透。
它咕咕叫了两声,用嘴角拉扯陈源衣角,相处许久,陈源也知它意思,跟着它往东北方向跑去。
行了数里,陈源隐隐听到轰轰之声不绝于耳,越走越响,显是水声。
陈源了然,当是连日大雨在山间形成了山洪,大雕带他来此练武。
“雕兄啊雕兄,你还真是一点儿不藏私,却不知我其实并不需要这般。”
陈源感叹一声,也没拒绝大雕的好意。它只是一头单纯的雕,见独孤前辈怎么样,就原样教与自己,它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又向前走了一截,转过一个山峡,水声震耳欲聋,只见山间瀑布奔泻而下,宛若白龙咆哮,遁入溪流,激起极高水花,而后随流不知去向。
见神雕拉扯自己衣襟,陈源没拂它好意,跃入溪中,稳稳站在一块巨石之上,手持重剑,拍打洪水冲刷而来的石块。
初时他并未当回事,只想应付了事,可当他挥出一剑,那剑身在水流冲击之下竟慢了许多,并未如愿打中石块,让其随水流遁走。
这情况登时就让陈源来了兴致,也不管水中有何目标,看到便划剑击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陈源特意早了些许,可木头和石块又有不同,这次他的剑划出水面,那截木头才刚刚到剑下,他再一次大空。
“好好好!”
接连两次失手,陈源反觉惊喜,再度出手,这次他也不搞预判了,而是潜心感知手中的剑在水中的变化。
可这一分神,他却忘了自己还站在水流之中,顿觉水流冲击在身上,脚下不免一晃,虽很快就稳住,可他却再没有任何一点儿小觑。
洪流练剑,并不似他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