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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分钟,金铺内传来报告声,门外的警员才涌进屋子。
只有何强跪在地上,小心地托起妻子的头,粗糙的大手捂住伤口,他的手上没有戒指,只有左手的无名指上有一圈小小的印迹。
他低下头,手心里的温度和妻子脖子上微弱的跳动形成鲜明对比。
“报告长官,匪徒跑了,里面有三具尸体,还有一个幸存者。”
何强直起僵硬的脖子,看见警员身边,五岁的儿子正盯着他看。
尖沙嘴警署内,众人忙忙碌碌与往常无异,和记金铺的案子淹没在数以千计的卷宗里。
三楼督察办公室,林浩德面朝窗户默默抽着烟。
松木桌子上的烟盒外面烫着金色的Floating Life字样,他喜欢在阳光下对着窗户抽烟,吞吐出的烟圈在窗户上积聚成堆又慢慢散去,让人脑海中只余下四个字,浮生若梦。
大学毕业后他回到香港加入了警队,因为有不错的背景又精通外文,混到了督察的位置,但是再往后就难了,英国人是不会轻易让一个华人升为警司的。
警署内有各自的派系,他必须要想些别的办法。
“头儿。”何强敲了门,眼神涣散,一句话用尽了气力。
林浩德皱起眉头,他刚知道发生了什么,何强虽然职位不高也并不是他的直系下属,但是他们早就达成了共识,把何强调到自己手下,算是多一个助力。
“阿强,你确定要这样?我们认识也好多年了,再苦的日子都熬过来,现在日子好过了,我不想别人说我过河拆桥。”
“头儿,你放心,”何强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决不是感动的,相处那么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早看透了。
“我的性子怎么样你最清楚的,实在是觉得太累了,想离开了。”
林浩德不说话,夹着烟的手轻轻抖了几下,发白的灰在办公桌上格外显眼,身后的人知趣地走出门。
三十二岁的林浩德,正值壮年,鬓角却已经泛白,发尾一月前刚染过,因为和记金铺的事情怕是又要多添几根白发。
他看着门把手,又瞥了一眼桌上的辞职信和证件,掐灭才吸了几口的烟,似带嘲笑地自语道,“总是那么小心,关个门都没有声音,亏得小心救了你。”
何强帮他做了不少事,或许也知道一些秘密,若是刚才是准备表忠心发誓什么的,林浩德还真不敢留他。
算了,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还能做什么?林浩德转身盯着窗外,等何强的身影消失后又看向在广场上训练的警员,这么多人,总能挑出几个心腹。
走出门的何强被抽光了精神,从没想过以这种方式离开警署。
抬起头,白色的外墙有些刺眼,当年离开后备警察队,跟着林浩德进了尖沙咀警署,从一名兼职警察到现在的警署警长,他付出了太多。
目光随着时间的流逝冷淡下来,突然释然了,转身的刹那已再无当初的那种热烈,这个毁掉他幸福的地方,再也不想回来了。
油麻地庙街一幢楼内,相比于外面,房间内的温度高了不少,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几件衣服,最为瞩目的还是最上头的面罩。
丁宁春靠在床头,右手臂上的枪伤很严重,血怎么也止不住,警察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进了金铺,若非他提前踩点及时跳窗逃走,恐怕现在已经被抓了。
火盆烧得很旺,发红的火钳看着吓人,但丁宁春没有丝毫退却,灼热的温度接触了皮肤,血肉被炙烤的声音听得人耳朵发麻。
“臭警察,死肥猪,早晚把你们都干死。”他边说边倒下,好不容易将伤口裹上了纱布,几句咒骂之后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口中又喃喃道,“大姐,你在哪里……”
隔了一条街的地方,警察在挨家挨户调查。
说是调查,实际连画像都没有,只不过照平常的流程多问几句,“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有没有人受伤”之类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没有没有,警官啊,我们这边都是老街坊,都是熟人,没见过陌生人。”卖鱼佬忙挥挥手。
他老婆拿起扫帚正要往这边过来,被卖鱼佬一把拦下,挤眉弄眼的表情让人哭笑不得,显然是担心自己老婆惹事情。
华礼伟收起手里的笔,默不作声,他知道有同事私下里在收钱,虽然一开始有些议论,但时间久了大家似乎都装聋作哑起来。
执勤的时候遇见过几次,有背后朝他吐口水的,也有往他口袋里塞钱的,他管不了别人,起码要管好自己。
“阿伟,怎么样?”蔡中环从旁边的店铺走出来,裤子口袋里鼓鼓囊囊的,看来收获不小。
华礼伟摇摇头,不说话。
旁边是卖小吃的,蔡中环顺手就从锅子里掏出一根煮好的玉米,走在前面,边啃边说,“奇了怪了,特地从八乡借来的警犬,跑进这条街就找不到了。”
“阿伟,上头有说要查到什么时候吗?再下去就该吃晚饭了。”
“说是六点后解散。”
“六点?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间。”蔡中环往后看了一眼,只觉得自己倒霉得很,别人的徒弟都很机灵,怎么这小子脾气又臭又硬,跟茅房里的石头一样。
碰上小贩连个苹果都不拿,若不是他悄悄跟过几次,真不信现在还有这样的警察。
“今天这个案子影响很恶劣啊,虽然上头没让加班,但我们要自觉一点啊,七点才能解散。”
“知道了。”华礼伟嘴上说着,垂下了眼睛,摆明了是冲着人家饭点去的,挨家挨户蹭吃蹭喝。
待这师徒俩走了几十米远,卖鱼佬被老婆拧着耳朵拎到了后院。
“死鬼,不让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送出去?”
卖鱼佬满是皱纹的脸挤成一团,双手握拳告饶,“明天,明天我就送出去,姑奶奶你让这帮差佬知道,我这铺子还开不开,东西都不够他们拿的。”
“我不管,接济了一回还不够吗,那小兔崽子肯定是犯了事,不然会来这么多人?”
卖鱼佬举起鸡爪一样的手伸出三根指头,“我发誓明天肯定把他送走,本来想着是家里的亲戚能帮一点是一点,现在不连累我们就算好的了。”
躲在楼上的丁宁春早听到了动静,正想给两人一点教训又退了回去。
半夜里他偷摸进卧房,将卖鱼佬的钱匣子偷了出来,还往养鱼的水箱里倒了几瓶子香醋酱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等第二天卖鱼佬开摊,只见到几箱子翻了肚皮的鱼虾,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头栽倒在水箱里,扑腾了几下就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