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抱着丈夫,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孩子们总会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我们当父母的只需要托举起他们的起点便好。”
“是啊。”
“行好事!”
夏哲咬着后槽牙,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有些事,以前担心纯纯和沫沫,总是不敢撕破脸下狠手,现在终于可以收拾收拾这些帝国的渣滓们!”
“嗯!”
宋栀温声说:“家人永远在身后支持你!我亲爱的帝国议员先生。”
夏哲握住妻子的手。
“咚咚!”
房门被敲响。
“好了,应该是他们到了。”
夏哲再次深吸一口气,做好觐见君王的准备。
宋栀微笑着走向房门,面对弑神的君王她也很紧张,整理好心情后打开房门。
“酱酱!”
“我来啦!”
门外的女孩格外活泼,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
“……”
宋栀微笑的脸一下子僵住,聪明如她显然也没想到这一幕,问:“纯纯,大晚上的,你不在打游戏跑到这里来干嘛?”
“是魔兽不好玩了?”
“哼!”
夏纯假装生气,小脸一扬,嘟囔着:“人家好心好意来帮你们,结果你居然这样不欢迎我!果然是有了佳婿就忘记女儿!”
“帮?”宋栀奇怪地歪着头。
“对啊!”
夏纯笑嘻嘻的,说:“马上要见酥酥了,你和爸爸是不是特别紧张?毕竟家里从来就没来过血统如此逆天的客人,这个人还是你未来的女婿。”
宋栀依靠在门框边,笑眯眯地说:“说得你以前见过似的。”
“我……我我我……”
夏纯被说住了,她的确没见过,但气势不能输:“这这这,这不一样,我不一样的!我对酥酥来说有很特殊的意义!”
“哦?”
妈妈笑眯眯地打量着女儿。
“我我我……我们在加冕之前就认识了!”夏纯一张口就开始胡说八道,“怎么说我也是潜邸旧人,有从龙之功!”
“噗嗤——”
宋栀被女儿逗笑了。
潜邸旧人?
从龙之功?
她在大学里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来回头必须给鹭洲大学打电话,让他们好好管教管教纯纯,加强一下教学质量。
她批评说:“你这话说的,让有心人听见,还以为总督府嫌天冷,要加一件黄色暖袍呢!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乱说。”
“是是是。”
夏纯心虚地接受批评,又撒娇说:“让我进去嘛,我保证不捣乱好不好?我可以写保证书!真的!”
“当然——”
宋栀笑着:“不行!”
最温柔的口吻说着最冰冷的拒绝。
她甚至还要极限施压,问:“你妹妹的终身大事已经解决了,还是自己努力的。你呢?我亲爱的纯纯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带个男朋友上门给老娘看看呀?”
男朋友?
那是什么东西?!
夏纯的脸一下子垮了,因为继承了老娘的绝美容貌。从小到大她从不乏追求者,只是这些人追着追着就没影了。
后来她终究没忍住,抓了一个玩消失的追求者,问他为什么突然就不追了。
结果那人回答说:我喜欢安静的,你有点……疯。
外表与内在完全不符!真是图片仅供参考,请以实物为准。
疯?
本小姐很疯嘛?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结果身边看戏的瓜友个个不说话。全都默契地撇过头,有的甚至拿出手机,说他奶奶七十大寿要生了。
本小姐这叫——活泼!开朗!阳光!
夏纯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当然也有坚持不懈的,但她稍微一查,就发现这些家伙心思不纯。只想攀附江南总督府的关系,而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我那个……这个……”
提到男朋友夏纯一下子就不活泼、不开朗、不阳光了,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的。
在内心深处,她渴望自己的白马王子是个继血种,能为夏家门楣增添光辉的俊杰,但自己却只是个普通的凡血。
“什么男朋友?姐姐有男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夏沫正巧赶来,不知情的她,上来就掏亲姐姐的心窝。
扑次——
夏纯感觉很受伤,仿佛被人补上一刀,还是最亲最爱的人。
“那恭喜姐姐了。”不明所以二号苏牧也跟着说上一句。
扑次——
又是一刀。
是最亲最爱人的最亲最爱人。
夏纯委屈地想抱紧自己,但身边只有庭院中来的瑟瑟寒风。
“你们欺负我!”
她一下子哭了出来,看的刚来的苏牧夏沫傻傻地对视彼此,两人一头均是雾水闹不清这又是哪一出。
唯有宋栀微笑不动。
“不和你们玩了!”
夏纯气得一跺脚,呜咽地跑开,只不过她跑的方向不是自己的小庭院,而是马上有亲妹妹瓜吃的老父亲书房。
宋栀这次没再拦她,心思全在苏牧身上。经过夏纯这么一闹,她刚才的紧张完全消失。
“阿姨。”
苏牧喊着。
懵逼的他好像忘记了紧张,礼貌地喊着准岳母。
“唉!”
宋栀一改逗女儿时的顽皮,满是和善的长辈温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