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来告诉说,警车已经进了新楼大门了。
明漪看向明国栋见他已经没了刚才的囧样,顿时皱着眉头。
都这样了,还能把警察弄来。
谢清意把桌子上的枪扔给保镖,然后对明漪说:“让你的人先撤下去。”
随后他整理了一下明国栋的衣服:“老爷子,麻烦配合一下。”
他话中有话。
明国栋怕死的很。
他手底下的人身上都植入了追踪定位器。
出门前每隔十分钟就和明家老宅的其他人相互发送安全警报信息。
一旦超过二十分钟没有人接头
其他人就会在第一时间追踪到他最后显示的地点,然后报警,再带着人手过来。
这简直是堪比国家主席级别的安保流程,老头可真难杀。
京城特警大队的人都过来了。
谢清意迎了上去,主楼的大厅被敲的残垣断壁,只剩明漪和明国栋坐在那里。
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警服的男人用正的发邪的口气的对三人说:
“和璋区公安部队长楚越,接到报警,这里有人涉嫌非法囚禁和绑架,并且疑似非法持有枪械。”
来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证明。
“哟,楚越,好久不见,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在装修房子啊,这是我未婚妻,你见过的,那是明老爷子,在自家屋子里,谁绑架谁啊?”
楚越一把推开谢清意搭过来的手臂。
目不斜视的走到明国栋面前。
“明老爷子,我们接你家人的报警电话,请问这里是否存在违法行为或者威胁你人身安全的行为。”
明漪看向他,谢清意在楚越身后比了一个射击的手势。
明国栋倒是想全盘托出,但是他忌惮谢家,明漪一个人在京城,背后没有倚靠,但如果加上谢清意就不一样了。
谢家是完全能让一个人在京城消失的。
他现在无比后悔让明漪和谢家联姻。
过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装修房子。”
楚越凝眉,他闻到火药的味道了,绝对有开过枪。
他对明国栋说:“明老爷子,请你配合我们回局里做个调查。”
随后又对名明漪说:“明小姐,由于这栋房子在你的名下,属于是案发现场,所以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明漪还没说话。
谢清意不乐意了。
“我未婚妻胆子小,你别吓着她。”
说着他把明漪往自己身边拉过来,明漪配合的依偎在他身旁。
楚越这人是出了名事多。
凡他经手的案件势必查个水落石出,要不然也不可能几年间就混到首都总队队长的位置。
楚越:“只是普通的出警记录而已。”
谢清意:“楚越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都说了这是家事。”
“谢清意,是不是家事你说了不算?跟我回去调查完以后才算。”
他大概是少数人里不忌惮谢家或者说不忌惮了整个京城任何一家的年轻才俊。
一是这人确实很正派,就是那种一心一意为民为国为理想而奋斗,二是他自己本身也拥有非常良好的出身。
谢清意从小就恨他,而且不是单纯的恨,还夹杂着一点记恨。
人怎么可以正经到这种程度?
明漪看着他,想起了父亲还有哥哥。
看见明漪盯着楚越看,谢清意越发生气,他说:“老子今天要是能让你把人带走,那直接不用混了,改行去天桥底下要饭得了。
“谢清意,阻挠执法,我有权逮捕你。”
“你有种拷老子一个试试。”
两人从小就不对付,姓楚的看不上谢清意做事混里混气。
谢清意觉得楚越死装。
也是后来楚越去了警校才好一点。
眼看着又要掐架,门口走进来几个人。
穿着同样的警服,不过对方白色的,警衔似乎更高一点。
“楚警官,这些都是误会,你可以收队了!”中年男人边走进破碎的前厅边说。
他让楚越带的人都回去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听从命令是进警校的时上的第一堂课。
楚越不动,谢清意拍拍他的肩膀:“收队吧,楚警官。”
“长官,空气里有火药的味道,我怀疑和前段时间的偷渡走私有关。”
听到这话,明漪的心往上一提。
看来上次一次性调了太多人手过来,已经被盯上了,真他妈麻烦。
“证据呢?”长官问。
“正在查。”
“没有证据就带着你的人滚回去,公民有权指控你滥用职权。”
“是,长官。”楚越心有不甘,却只能立正挨打。
————
待人走了后。
明漪才问他:“人是你找的?”
“不然呢,这京城里还有几个人能叫的动局长。”
“现在知道你男人关键时候多顶用了吧。”
“那你帮我杀了他!”明漪指着明国栋。
明国栋的心起起落落,见两人又把矛头转向自己,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晕了过去。
明漪现在迫不及待的要处理掉明国栋,明家其他人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但也有很多无辜人。
比如明善,她因为明棋的事被重新调查了博士和硕士学位证明。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她难不成还能真的把明家人都杀光去?
换她来接手明家,才是最优解。
明漪让人把明国栋送进了医院,至少明面上,她还是他大孙女,正考虑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永远留在这里。
没想到明国栋被查出了中风,半个身子偏瘫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会流口水。
七老八十了,中风很正常。
明漪给他请了护工细心看守,家里人在听说老爷子中风以后都说要来医院看。
明漪把人扣住了,警察局那边又过来了两回,反复确认老头真的是病理病发才没有多问。
她通知了苏子珊,让她顾好手底的人,注意警局这边的动向。
事情以这种方式收场,确实像电影一样荒谬。
天知道明国栋一开始去新楼是为了明棋的事,为了逼明漪重新挽回明家的名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差点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