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上,老道姑望着那云道嗤笑道:“大半辈子活狗身上去了,还遗臭万年?恬不知耻。”
……
……
乌山内,趁着晨间这股紫气,大牛施展“望山”观气,他站在一块凸起的巨石上,据说那天老挖参人就是在这里发现千年参的。
望了足足百息,大牛终于发现了一点端倪,在一处山窝,他观到了一些尚未散去的白气,想必就是那被挖去的千年参留下的一点残余。
跳下巨石,大牛像是一只森林古猿般,十几个起伏下便跳到了山窝旁,用手指搓起一点泥土,气息涌动在双眼,瞳仁因此带上了一点天蓝,有些好看。
细细看向这点泥土,里面还萦绕着一点极薄的参气,几乎不可见,按照风水玄术里的观气篇来讲,这老参怕是已经被挖走了四、五天。
沿着山窝向外走,周围还保留着一些血迹和狼藉,有不少高大的树木都瘫倒在地,大多是拦腰折断,山体上还有一处深深的凹陷,似是一个人坑,周围大大小小的碎石极多,显然经历了不止一次的碰撞。
“噌!”
一道利刃出鞘声响起,在这空无一人的山林里显得有些突兀,拔剑者正是大牛,重剑还在身后,所以他拔出的是青剑。
大牛盯向山林一角,一言不发,只是手中的青剑已然发出一声剑啸,意思不言而喻。
自山林一角中,一个背刀的青年从中走出,青年生的不丑,只是脸上有一条刀疤,所以看着有些狰狞,尤其是在他讪讪一笑时,左脸脸颊上的那条刀疤便像蜈蚣活过来一般。
“噌。”
青剑入鞘,山林间那股肃杀之气荡然一空。无他,此人大牛认识。
“刀柳?”大牛叫出了这个名字。
刀疤青年一听,连忙点点头,回道:“是我。”
刀柳,早些日子前,大牛曾在有座山的山脚下识得两人,一人名为刀柳,一人名为墨言。
对于这两人大牛还是比较熟悉,一是因为他认识的人不多,二是刀柳乃磨刀苦修一脉,这一脉在诸圣年间还算常见,但在这个年代却实属罕见;另外墨言的名字是他起的,很有些意思。
问及缘何至此?刀柳报以苦笑,无奈道:“散修就是无根浮萍,为了修行,风餐露宿都是最基本的,又不甘屈居人下,可修武费钱呐,只要是想更进一步,单就所需的灵物就是一笔不菲的支出,这还不是最苦的,最苦的就是没有名师指点修行,只能自己摸石头过桥。唉……”
大牛点头,问道:“所以,你来了这里?”
刀柳点点头,继续说道:“有座山一别,我和墨言两人便准备来乌山碰碰运气,据说这座山里有许多灵参,修炼用也好,卖钱也罢,好歹是一条生路。”
“墨言也在这里?”大牛问道。
刀柳点头,随后皱眉说道:“不过两天前我们分开了,他好像遇见了什么麻烦,但又不想让我蹚那一趟浑水。”
大牛点头,同时说道:“我在调查一件事,关系到四个黑衣人,他们训练有素,都像是很专业的杀手。”
刀柳闻言道:“墨言消失的时候,我看见了两个黑衣人,很诡异,身上的煞气很浓,一看就知道杀过不少人。”
将从进到乌山前,也就是在荒原遇袭的两个人,和之后敬山村的事情,以及墨言的事情联系起来,大牛想了很多,最后问道:“墨言离开的时候说过什么没有?”
刀柳顿了顿,道:“墨言说三日后在乌山里的红河谷相聚。”
“红河谷在哪里?”
“红河上游,沿着红河一路向上就行。”